尉迟璟一脸的生无可恋。
刚对容茶印象好转,她竟然马上泼一盆冷水下来,告知他一个残酷的真相。
当日,她是早早写好这封书信,带去法华寺让大师开光。
哪想到,她居然是用鸡血糊弄人的。
气煞他也。
再一想到刚才,容茶当着他的面误谢其他男人,就差和人擦出火花之事,尉迟璟的心里更是凝聚了一股郁气,一张猫脸都冷下来。
他不愿见到容茶。
到了殿内,容茶将他放到猫窝里后,他自己又跑到庭院里。
太阳隐到云层后,天地间一片肃杀。呼啸的冷风,迎面而来,吹得人股股发寒。
东宫的宫人裹紧袄子,忙完手头的活,便各自回屋取暖。
唯有一只猫,蹲在一株梅树下,仿佛在思考深奥的猫生哲理。
寒风一阵继一阵,拂动细密的猫毛,猫眼却没眨一下。
尉迟璟下定决心,今天就算被冻成冰雕,胸闷到不能自已,他都不要回到那个女人身边。
一刻钟下来,即便有长毛覆盖皮肤,他也觉得很冷,但寒冷只是小事。
一炷香的功夫下来,猫的胸口开始难受,他又硬生生忍住。
到半个时辰的时候,一只在冬天还很活跃的老鼠,偷偷摸摸地爬出洞口,出来觅食。
老鼠和猫撞个正着。
尉迟璟的洁癖不轻,看到这种常年活在阴沟的动物,他嫌恶地挪到一边。
老鼠一开始见到猫,被吓破胆,是想掉头就跑的。
但后来,看猫反而避着它,它似乎来了兴趣。
老鼠先试探性地围着猫转了几圈,见猫收爪往后退,好像很不愿意碰它,它又伸爪子,试图去挠猫。
尉迟璟睁圆猫眼,瞪老鼠。
滚开,别用你的脏爪碰孤!
简直太脏了!
老鼠不受威胁,我行我素。
眼看着那脏兮兮的鼠爪就要碰上洁白的猫毛,尉迟璟的胃口泛起一股子恶心感。
他两腿一拨,往别处跑去。
于是,宫人们看到很神奇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