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茶的小手由他攥着,一开始还在挣扎。
听了他的话以后,她的另一只手捏紧了那串糖葫芦,逐渐地放下心防。
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尉迟璟紧揽住她柔弱无骨的身子,让她贴上己身,似是再也无法分离。
落下的吻,温柔而缠绵。
在他的循循诱导下,容茶的眼眸逐渐,心觉,当前的状态,好像是挺能让她放松的。
唔,好像确实是蛮快乐的事。
她不再抗拒,开始与他共同品尝糖葫芦的甜蜜。
晚风吹拂起女人的裙袂和男人的袍角,簌簌地响着。
一弯明月高悬于天际,皎洁的月辉轻柔地洒在他们身上,在屋顶的瓦片上投映出两人的身影。
男女的身影时而重叠到一处,时而又是分开,若水一般,能契合地交融,隐隐绰绰,叫人看不真切。
待分开时,容茶的眼眸迷离,杏眸中,有春波在轻轻地荡漾。
那双湿润的粉唇一张一翕,在缓缓地呼气,胸口微微起伏,襦裙上所绣的山茶花仿佛在舒展开饱满的花瓣。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今晚上街之事,她好像就和东晋使团的人说过。
范溪跟东晋使团的所有人都打过招呼,不准泄露她的行踪。
若是尉迟璟差人去向东晋使团的人询问她的下落,定是得不到结果。
两人挨得近,她一开口,属于女人的馨香便袭入尉迟璟的鼻尖。
尉迟璟享受着她的馨香,舒适地拥过她的肩。
他信然将面具搁到一侧,凤眸开成扇,含了潋滟的笑,“公主既然不愿来寻我,我只好自己想另外的方法,来找你了。”
容茶想想也是,他真要找个人并非难事。
但是,这个男人,也太没有当病患的自觉了吧,不好好卧床养病,还想出门撩妹。
“看在糖葫芦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今晚,她毕竟放了他鸽子,也有些心虚,自是没有多发表意见。
容茶低头,啃起手里的糖葫芦来。
思及他方才所说的话,她忽然抓到了重点,讶异道:“不对啊,你什么时候想过要送我糖葫芦,莫非,是在东晋皇宫的时候?”
尉迟璟愣了愣。
“忘了。”他低咳一声,不自在地别过视线,“我的事务繁忙,没想起来的时候,就暂时给搁置了。”
容茶见他目光闪烁,想他怕是心虚,才不敢承认。
“你该不会在西晋的时候,就暗恋我了吧?”她眨着眼睛,似是调侃般地笑。
尉迟璟虽不言语,但耳根子已是悄悄地红了。
他抬眸,望向天边的月,也没看她。
要是被她以为他一直没对她说实话,那就不妙了。
“原来,殿下才是口是心非之人啊。”容茶的小手落在他的胸口处,凑过去,轻轻地碰过他的唇。
她看似在亲着他,实际上,则是恶作剧般地将唇边的糖渣沾到唇际,想将他弄得脏脏的,破坏他高韬出尘的形象。
尉迟璟却用舌尖卷了糖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