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五个莽汉简直没有办法躲开她。如果他们躲到机器或者箱子后面,她就用鞭子把他们赶出来继续打。
有四个已经倒下屈服了。第五个躲到了装野兽的箱子里。只见鞭子像蛇一样缠住他的双腿把他拖出来,咝咝的响声又起,打的部位很低,也最伤人。这个家伙嚎叫起来,身子缩成了一团。
五个人全都倒下了。
克拉克女伯爵直起腰来,高高地站在他们中间。还是没有表情,连粗气也不喘。
她踢了运输组的头头一脚,他仓皇地在地上缩到一边。
她用平静得出奇的声音说:“你们回基地以后带个口信给你们头头:要是他胆敢再给我送受伤的动物,小心我训练一头能找到他、杀了他的动物,然后我再把动物放出去。小心听明白了,绝不要再伤害动物。你们都还活着,现在带着你们的人滚!”
那头目把他的手下都踢得站了起来,连看都没敢看她一眼就跑下扶梯,破碎的军装也扔下不要了。
她从褴褛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袖珍受话盘,对着它说了句什么,然后把鞭子朝着位于屋子另一端的鞭架上扔去。
她脸上的表情没变,以正常的步伐向新近捕获的麻虎走去。
她伸出一根指头指着它,而麻虎则坐着看着她。只要它一扑就可以把她的胳膊抓掉。但她只用一只手指着它的脸,又伸出另一只手,手心朝上。
只见它抬起受伤的爪子,把30多磅的重量放在她平放的手掌上!她看看伤口,尖爪都被齐根拔掉了。
她自己的部下从一个侧门涌了出来。这些都是城堡的渣滓,肮脏之极,赤裸着上身,有十二三个。他们都躲得远远的,根本不敢接近那头麻虎。
克拉克女伯爵放下麻虎的爪子,手指依然指着它的面部,而自己则走到一边,又用另一只手指着箱子。
那头麻虎滑稽地呻吟一声,四爪着地站了起来,看上去比女伯爵的肩略高一些,它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克拉克女伯爵还是一只手指着麻虎,一只手指着箱子,跟着它走过去,又看着它走进箱子。
她的部下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关上箱门,把箱子搬上拖车等着拉走,但眼睛还是盯着克拉克女伯爵,等待指示。
“把它放到暖和一点的笼子里,”她平静地说,“叫一个克罗伯的助手来整治一下,有可能的话让爪子再生。你们不许戏弄它,因为它现在更难驯了。明白吗?”
那些污秽的家伙们一个劲地点头。她打了个响指,他们很快就把箱子顺着扶梯运走了。
第四章
这地方弥漫着“机构”特有的汗臭味和腐败的血腥味,被烧焦的布片气味还残留在空气中,片片绿光把这儿丑恶的隐秘隐藏在黑影里。
克拉克女伯爵沉稳地走向位于门边的桌子和台子。
赫勒开始走动了,他的眼睛很感兴趣地盯着一排排的机器。这些机器能产生电激,用来折磨囚犯。
女伯爵看见了我,眼睛里还是毫无表情。她一边踏上旁边的台子一边张口就要说话。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我们比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我就准备躲了。
但她停住了脚步,眼睛落在杰特罗·赫勒身上。
为了看得更清楚些,赫勒顺着墙走远了。他端详起了第一台机器。这台机器表面锈迹斑斑,要是把人放进去,它可以以精确计算的度数对人脑上电刑。赫勒动了一下机器一侧的一个栓,又揭开电路部分的顶盖,露出了生锈的表盘和一些部件。他伸手到里面捅了一下,大概是切断了线路,拉出一根线头研究起来。
我从心底儿直冒凉气,摆弄这儿的机器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很快看了克拉克女伯爵一眼。她只是站在那儿看着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这个女子生得像神坛上的女神一样美丽,但又像石头雕塑一样冷冰冰的。我屏住了呼吸,不知她会如何处理违反了这儿规矩的人。我担心会出现最坏的情况。
我估计赫勒并没有看到她已经走到门边的台子旁。这儿的光线不好,而他又对机器极感兴趣。他又走到另一台机器前。这台机器有一双弯曲的臂膀和巨大的齿乾,这是一台腱肌扩张器。可能有人会说这是给杂技演员用的,而实际上是刑讯室的东西。他用手指顺着座位摸,看看手上积起的污垢,又掏出一块特工们常用的红星手帕擦擦手。
下一台机器周遭布满了小液体罐,还有曲曲弯弯的许多管子。这台机器是用来交替冰冻和烘烤人的身体,产生温度刺激,除去身上多余的脂肪。但它属于刑讯室。他打开一个罐盖朝里看了看,摇摇头又往前走。
还有好多其他机器,有的是用光线刺穿人体,有的可以把整个人体都沐浴在电源里,还有一些我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赫勒这时也失去了兴致。
克拉克女伯爵一直看着他。从我站的地方看不见她的眼睛,更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干什么。从过去两年中曾发生过的三次事件证明她能杀人,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人。
但这次克拉克女伯爵并没有动杀机。她的身子已经转了过去,我只能看见她的后背。她的身边有一把椅子,她的手就放在高高的椅背上。我担心她会把椅子扔将出去,但她没有。
赫勒显然不知道有人在看着他,更不知道自己在受到威胁,只是悠闲地登上位于屋子另一头的训练台。他的兴趣已经从机器转移到体育上。他的面前有一个重约100磅的大袋子,是杂技演员们用来强健身体的。他轻松地拿起让它在手上快速旋转起来,又用手指举过头顶,完了以后又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