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隅小地,我为什么要苦苦坚守?区区几万丧尸集团,又全是日本人变的,我有什么必要非得救它们活下来?”郑鹏反问宇文峯道,“至于月馨,难不成你真以为那漂在太平洋上的尸体,是她本人不成?”
郑鹏的一连串反问,让宇文峯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说话。
的确,相较于整个地球来说,那小小的人吉市根本就是沧海一粟,丧尸母体郑鹏志在全球,因此守与不守,完全无关紧要。反而顺其自然,还可以静观三族各自的打算,寻找各个击破的机会,何乐而不为?而数量才堪堪几万的丧尸集团,更是无足轻重了,毕竟丧尸是一个特殊的文明种族,对于这个种族来说,百战精锐和新生的丧尸之间,完全没有区别,并且丧尸的特殊传播方式,使得他们根本不需要担心断子绝孙的问题,只要作为母体的郑鹏尚在,那么丧尸一族就会不绝如缕。
那么,既然郑鹏早已洞悉了一切,自然早就做好了一切打算,其中最重要的,恐怕就是让苏樱制作了一个赝品,将真正的林月馨给调换走了。当然,也许在其中,郑鹏还做了更多更复杂的布置,只是宇文峯已经无从猜测罢了。宇文峯只知道,当郑鹏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自己还有那三族联军,就像是上蹿下跳的猴一样,自以为是的粉墨登场了,浑然不知自己只是被人戏耍开心的对象。
“那么,这样看起来,这随后这些看似在我算计中的一切你的步骤,都只是你将计就计的一部分了?”宇文峯问。
“是的。”郑鹏回答。
“你就这么确信你能算准一切?你就这么自信你能在两个月内就对这地球上的一切了如指掌吗?”宇文峯又问。
“不能,”郑鹏老实的摇头回答道,“但至少我可以多准备一些后手,以备不时之需。”
“喔?是吗?”宇文峯阴阳怪气的冷笑道,“那我可是要告诉你一个很不幸的消息,那就是在曾经的东方扶桑族内,有一个痴迷生物学的科学家,他的名字,叫李峯宇,他的爱好,就是把自己改造成这个星球上最强的生物!”
“哦,可是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郑鹏故作疑惑的反问道。
“很不幸的,这个名叫李峯宇的疯狂科学家,他此刻就站在你的面前,而且,他还要杀了你!”
宇文峯,或者应该叫李峯宇,只见他狞笑着说完了这最后的一番话后,整个人顿时就如同一发炮弹一般,被从原地飞蹿了出去,带着刺耳的破风啸,直袭向郑鹏过去。对此,郑鹏并不为之所动,只是淡淡的道:“那又怎样?我早就说过了,我可以多准备一些以备不时之需的后手的。”
郑鹏的话音才落,就听一声破帛声凌空响起,随之一杆仿佛历经了千万年风霜的石矛碎空而来,就像是一道天堑般,拦在了李峯宇的面前。
第二百二十四章 最可怕敌人
当郑鹏与李峯宇在雅库茨克展开正面碰撞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城,却是一派肃杀寞穆的景象,平日车水马龙的街道上此刻显得冷清无比,空旷的马路上看不到一个行人,只有寥寥几辆挂着特殊许可证的车辆在孤单的行驶着。一队队精壮干练的军人来来回回的巡逻着,他们神色紧张,手不离枪,从枪上被拉开的保险来看,里面肯定是荷枪实弹,完全就是一幕战时宵禁的画面。
自从郑鹏在印度克勒格布尔和越南胡志明市的大手笔战略,以及后来在九州岛与日本军队的硬碰硬阵地战之后,全世界的目光就逐渐被吸引到了丧尸这一新生种族那边,而竟然渐渐遗忘了中国这个曾经世界最大影响力的发展中国家。所以,关于在这半年之中那块古老的国度中所发生的一切,仅仅只存在于有限的几个志在全球的国家的档案馆中,被封存了起来,成为了最高机密之一。
其实,就在郑鹏离开了汉阳市,以后,中国曾陷入了一场自上而下的浩劫动荡,只在短短的一个月间,十年的经济建设毁于一旦。动荡的起因无足轻重,只有少数一些思维缜密的人,才从中央的一系列调度中,察觉到了这是针对内部的一场肃清活动。然而,这并非二十一年前的学生事件,而是一场内部派系之间的全面战争,战争的双方一边是以胡主席为首的中央军,另一边,则是红楼的叛变组织。虽然咋看上去双方似乎并不在一个数量级上,但由于红楼掌握的是以基因战士为主的特殊部队,不仅破坏力巨大,而且还容易混杂在人群之中,给清剿行动带来难以想象的麻烦。无奈之下,政府出于某种顾虑,只好对于处在战区的城市实施了全面宵禁,直到战争结束。
西单,原是北京最为著名的商业区,可现如今由于这半年以来的连续宵禁,已经变得萧条无比,本应该熙熙攘攘的闹市,现在也只剩下了一排排在路口执勤的解放军叔叔和那露出狰狞面孔的路障了。
突然,一阵汽车发动机特有的轰鸣声传来,让今晚负责西单路口的军官不由皱了皱眉,随之转头,只见一辆挂着四川牌照的红旗轿车疾驰而来。那叫一个风尘仆仆,原因无他,只因为在那轿车上,覆盖了无与伦比的灰尘,就像是刚跑完上万里的荒漠汽车拉力赛一般。
随着那辆红旗轿车的出现,疑惑不解等一系列负面情绪一下子涌上了那军官的心头,毕竟在这个信息化的时代,大事小事都可以打电话解决了,需要着急到登门拜访的事情,实在是少之又少。因此自从半年前整个北京城实施宵禁以来,自己见到过的车辆屈指可数。
事出异常必有妖!
脑中不断盘旋着这样的想法,这个军官缓步踱出,同时暗中打手势让自己的手下将警戒级别一下子提升到了最高档次。霎时间,枪栓拉动声此起彼伏,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在这个军官的暗示下,对准了远处从复兴门内大街上疾驰而来的红旗轿车,相信只要那辆车有任何不轨或者疯狂的举动,就一定会即刻被铺天盖地的弹雨给打成筛子。
军官如此谨慎的做法无可厚非,毕竟在他的身后,就是大名鼎鼎的长安街以及中南海——整个中国的权利中心。
不过,现实始终不同于电影或者YY小说,那种戏剧性的冲突只是存在了那个军官的幻想中,而那辆汽车,仅仅是循规蹈矩的停在了路口前的安全距离处。随后车门打开,一个身着深蓝色道袍的老者走下了车,面带微笑,那消瘦的脸庞,倒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味道。
可是那军官却没有因此放松了下来,反而变得愈发紧张了。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个军官,当他第一眼见到那老者的时候,他的心脏就猛然一紧,就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紧紧攥住了一般,同时一种危险的警兆划过脑海。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就在几个月前,有一次他随部队去玉泉山庄,第一次见到那些国家领导人身边的特种贴身保镖时才感受过。不过那时,那些保镖的感觉就像是一柄柄出鞘的利剑,森寒锐利,杀气袭人,就仿佛随时都要收割性命一般;而这位老者,则更像是孙悟空手上的金箍棒,虽然看上去毫无杀伤力,但实际上却招招要命。
军官脸色阴沉,呼吸沉闷,只片刻间,后背就已浸透了冷汗,被开春的寒风一吹,飕飕发凉。不过这位军官毕竟还是精锐军人,所以他并没有被老者强大的气场压乱了手脚,反而硬着头皮单枪匹马的迎了上去,只不过在他的身后,他正在给暗中部署的两个狙击手下达了自由开火的命令。这位军官相信,在那种足以打穿全世界最先进坦克装甲的反器材狙击枪下,这老者即使真是妖孽,也能让他有来无回。
老者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微笑的点了点头,然后高举起了双手,示意自己并没有任何威胁,这才慢慢的离开汽车,走向军官。
汽车与西单路障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远,因此两人很快走到了一起,军官强压下那几乎要跳出嗓子眼的心脏,问老者道:“老先生,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特勤大队第一支队的支队长马良荪,现在是宵禁时间,我们需要检查老先生的外出许可,和出入长安大街的特别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