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婶离开老宅后,又回了一趟家,之后没过多久就去联系远在乌山镇的贺青池。
电话打来时,贺青池蜷在贵妃塌上睡觉,伸手接听了。
她先是听堂婶哭诉一番被斐楹刺伤的事情,又骂起那女人野心大,想要霸占温越未来妻子的身份,以后估计还会折腾出幺蛾子,要趁着现在就把人赶出去。
贺青池继续靠在贵妃榻上,看了眼天色昏暗的窗外,她下午有些困倦,没想到做了一场梦后,醒来都睡到了七点多了,这会儿堂婶念念不休,感觉有些头疼的现象。
她没有一心听着电话里的声音,指尖揉了揉眉心,还想着梦境里的画面。
离开了温树臣这段时间回到乌山镇,贺青池时而会开始做梦,都是小时候的事,有她在贺家阴差阳错之下认识温家两兄弟的,也有被绑架和温树臣相依为命的。
这些梦太乱,醒来后需要独自理清很久。
堂婶见她迟迟不吭声,最终无可奈何的说:“青池啊,你说句话啊。”
贺青池飘远的神智被拉回来,双唇轻启:“温越伤害了斐楹是事实,斐楹想要替自己讨回公道也是情理之中,堂婶,这事我管不了。”
“温越又不是故意的,何况谁知道当晚是不是那个斐楹趁机倒贴上来的!”
贺青池见堂婶越说越离谱,索性没有接话。
电话被挂断后,堂婶又给她发了几条消息和视频。
贺青池点开几秒钟,看到是温越被禁在别墅里的状况,又给关掉了。
她搁下手机,先起身去隔壁的房间,跟卧床养病的外婆说会话,像往常一样,待到近九点,给老人家换了药,凡事都是亲力亲为。
外婆本意是让她回温家,自己只是年纪大了而已,没有什么事,但是每次提议都被贺青池拒绝了,她执意要继续待在乌山镇伺候外婆到康复为止。
九点钟左右,庭院外四处都安静无声了。
贺青池回到房间,等到了时间,温树臣的电话也如约而至。
他依旧九点钟就回打电话来,每天都是如此,不会因为任何事而耽误了功夫,贺青池倒了杯水喝,坐在贵妃榻上,电话那端,传来了男人低沉好听的嗓音:“青池。”
他每次接通来电的第一句话就是叫唤她的名字,好似怎么都叫不够。
贺青池咽下口中的水,嗯了声说:“你这次是把堂婶得罪了。”
温树臣也料到堂婶会找贺青池这边来,现在整个温家也就她能左右他的决策,哪怕找家族的那些长辈也用处不大。
贺青池没有多提温越,她知道温树臣在这方面很小气,不喜欢听:“当初斐楹能找到乌山镇来,我隐约就觉得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有些不图钱,是为了要更多的钱。”
这一点上,也正中温树臣的下怀。
他态度不明的任由斐楹这样闹,又把表面功夫做足,就算堂婶想在家族里说温树臣,也无从开口。
贺青池问他:“堂婶会把温越送进医院治疗吗?”
“你猜一下?”温树臣似乎还有心情跟她打哑谜。
贺青池慢慢的喝完水,心想不管会不会,赢家注定的是温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