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生许多事情以后,付跑对时来新神出鬼没的手段,已是相当忌惮,万一有一天,这些手段用在对付自己这一方上面,那是非常恐怖的,他会竭力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
……
时来新必须马上着手解决一个棘手的问题。
通过老丈人身边的亲戚,他得知,老人突发心肌梗塞症状。由于送院比较及时,医生把他抢救过来,但情况不算太好,需要在重症室观察。
另一边的岳母还长期卧床,本身都还要照顾,女儿就变成了没人管的孩子。
女儿不良于行,大部分时间离不开大人的照料,更不用说,孩子是需要陪伴的,如果长期没有人在身边看着,后果真是难以预料。
这种状况让他异常揪心。
为今之计,只得向外求援了。本来最好的人选,莫过于文慧的闺蜜好友孟丽,可是在文慧的追思会上压根见不着她的人影,可见所谓情谊根本经不住考验。
这让时来新哀叹文慧识人之不明,关风如是,孟丽亦如是,但转念一想,自己恐怕也在这个行列里面,不然,文慧也许不会不幸至此。
人的命运往往就困在一系列的既往选择中而身不由己
还有就是在文慧那边的亲戚中挑选,他再三思量后仍是作罢,那些人的嘴脸这几年他见识得够了,当中虽有那不饶人的丈母娘的因素,同时那伙人也不是一般的势利刻薄,靠他们照顾女儿,都不知会出什么幺蛾子。
女儿究竟托付与谁?思前想后,似乎没有谁可以信得过,最终他还是选择相信金钱。
他找出一个电话号码,拨出去,那是他以前长期合作过的一位律师,叫向群,钱给足了,还是可以信得过的一个人,身上具有很强的契约精神。
“向律师,我时来新。”
对方不出意料地表现出惊讶,停顿了数秒才回应。
“啊……哦,接到你的电话我真的很意外,有什么可以效劳的?”话口是打开的,这就好办。
“我的情况估计你知道一些,比较复杂,我有件委托不知能不能办。”
“知道一点你的事,的确是复杂,因此我希望你说的清楚直接些,我好判断我能不能干得下来。”
不拖泥带水,时来新喜欢。
“我想为我的女儿成立一个信托基金,初期的资金规模不少于三千万,由我指定的银行进行理财和第三方监管。这个基金专用于我女儿的医疗护理、教育和生活费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委托人不会用我的名义,委托中将指定你为基金的管理人,每月袍金三万,所有基金的使用和人手的雇佣都由你来安排,你看还行?”
向群沉吟了一下。
“大体上我倾向于接受你的委托,我希望每月袍金调整为五万,如果你同意,容我考虑一个晚上,明天我会给你一个明确的答复。”
本身就留了还价的余地,五万也在预估的范围之内,不过对方还是留了尾巴,时来新决定加码。
“每月五万袍金没有问题,我同意,而且我想加一条,可以每年递增百分之五。”
“你的条件很打动我,基金章程就由我来起草吧。
“好,合作愉快。”
向群不算什么大律师,每年还在为五位数奔忙,这份基金管理人的工作足够他衣食无忧了,况且牵扯的精力很有限,相当轻松的一个委托,给出这么高的报酬,其实是风险溢价而已,加上委托人不用时来新的名义,风险已经大大降低。
时来新打算让岳父出面做这个委托人,不过这需要他能拿得住笔才行,实在不行就让丈母娘上。负责理财和资金存管的银行,他打算用一家境外的银行,联邦势力的魔爪怎么也伸不到那里,让银行和向群互相监督,这应该是目前能拿出来最稳妥的方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