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漾语气特别委屈,委屈中还带了一种大度——
【我不计较口香糖的事了,所以你也别计较我一点点的借酒浇愁了,这不是我本性。】
原逸的笔尖在纸上发出哗哗的声音,他的字很漂亮,笔锋坚韧流畅。
半晌:“好。”
光秃秃没有感情的一个字,花漾也没底,不知道他到底懂自己的暗示了没。
“你懂我意思了吗?”
原逸放下笔,侧眸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
那你好什么呢好!
花漾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
不对,他还没自家的牛好沟通。
闭了闭嘴:“算了,当我没说。”
填好表,两人被安排去拍证件照。
民政局的摄影大哥应该是拍艺术照出道的,业务很熟练:
“再靠近一点,近一点。”
“新郎你可以再近一点吗?”
“新娘的头可以稍稍侧一点!”
或许是花漾和原逸始终做不到让摄影大哥满意,大哥放下相机,走到两人中间,迷惑地问:
“你俩中间空这么大干什么?留给我吗?”
花漾:“……”
原逸:“……”
摄影师两手各拉一个,把原逸和花漾往中间推:“恩爱一点,兴奋起来好不好?这是结婚!不是离婚!”
夏天衣物单薄,花漾和原逸只是稍稍碰了一下,就跟小火苗一样,蹭地一下烧遍全身。
花漾有些心虚,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头。顿了顿,听了摄影师的话,身体主动朝原逸的位置挪了挪。
余光趁机轻瞥原逸——
这人从头到尾就一个表情。
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
花漾抿抿唇,小声与他沟通:“人家让我们靠近点诶。”
男人面无表情:“我觉得可以了。”
“……”
啧,谁稀罕跟你靠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