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
次日早晨。
梁映苒难受地从宿醉中醒来,天花板上过分绚丽的水晶吊灯能亮瞎她的眼。
这回倒是没再断片了,但是她巴不得可以忘记。
那些淫靡不堪的记忆碎片一股脑地灌进脑海,她清楚记得昨日激烈性爱中的细节片段,知道她是怎么被当成蛋糕吃掉,又是怎么把男人当成棒棒糖一样在舔,她羞耻得恨不得能杀了自己。
酒会误事,她要戒。
梁映苒在洗漱时被镜面忽闪而过的亮光怔了一瞬,才注意到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有一枚银光闪闪的钻戒。
她出了房门,在偌大的屋内晃了一圈才在书房找到程璟砚,他微垂着头,就算穿着闲适的居家服仍是难掩温润气质,鼻梁悬着一副金丝框眼镜,神情专注地翻阅报表。
梁映苒没出声打扰,走到厨房想冲杯咖啡给他。
放入咖啡豆再启动开关,静静看着机器滴漏,她望得出神,连男人来到身后都没发觉。
程璟砚动作自然地将她拢进臂弯,薄唇贴到她耳边。
「什么时候醒的?」
虽然已是很亲密的关系了,但对于这种近乎夫妻之间的举动,梁映苒还是忍不住害羞,脸颊染上一层粉晕。
「刚醒没多久。」
「妳刚才来书房,怎么不叫我?」
「你不是在忙么?想冲杯咖啡给你提神。」
「下次记得先喊我一声。」干燥的唇瓣抿着她小巧秀致的耳垂轻舔,「对我来说,妳比咖啡还有提神效果。」
男人的体温穿透衣物传到肌肤上,她的脸更红了。
「少来。」
程璟砚不正经地笑了声,掌心缓缓探入衣摆,「不信?要试试么?」
梁映苒昨晚被折腾得厉害,到现在都还有点腿软,急忙拨开作乱的大掌。
「别闹了,我有事要跟你说。」她神情严肃,「这个戒指」
「喜欢么?」他漫不经心地截断她的话,握住她的手,指腹轻柔缓慢地抚摸她无名指上的钻石。
「我不能收,我都还没毕业呢。」她着急地想退还,说完就要把那沉重的钻戒摘下来。
程璟砚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还没毕业怎么了?难不成妳还想嫁别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程璟砚佯装不悦,指尖扳过她的脸,惩罚性地重重咬了她的唇,又爱怜地舔了舔,「老是翻脸不认人,昨晚不都喊了好几声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