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的为是。这叫做实者虚之,虚者实之。叫他不敢贸然便
闯进来。”那老者道:“是么?好,这便听你的。这……这行
吗?”语音中全无自信之意。
玄难和公冶乾对望一眼。均想:“这老儿武功高强,何以
临事如此慌张失措?这样一扇大门,连寻常盗贼也抵挡不住,
何况是星宿老怪,关与不关,又有什么分别?看来这人在星
宿老怪手下曾受过大大的挫折,变成了惊弓之鸟,一知他在
附近,便即魂飞魄散了。”
那老者连声道:“六弟,你想个主意,快想个主意啊。”
玄难虽颇有涵养,但见他如此惶惧,也不禁心头火起,说
道:“老丈,常言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星宿老怪就算
再厉害狠毒,咱们大伙儿联手御敌,也未必便输于他了,又
何必这等……这等……嘿……这等小心谨慎。”这时厅上已点
了烛火,他一瞥之下,那老者固然神色惶恐,那使棋盘的、书
呆、工匠、使判官笔的诸人,也均有栗栗之意。玄难亲眼见
到这些人武功颇为不弱,更兼疯疯颠颠,漫不在乎,似乎均
是游戏人间的潇洒之士,突然之间却变成了心惊胆战,猥崽
无用的懦夫,实是不可思议。
公冶乾见包不同和风波恶都好端端的坐在椅上,只是寒
毒发作,不住颤抖,当下扶着邓百川也在一张椅中坐好,幸
好他脉搏调匀,只如喝醉了酒一般昏昏大睡,绝无险象。
众人面面相觑,过了片刻,那使短斧的工匠从怀中取出
一把曲尺,在厅角中量了量,摇摇头,拿起烛台,走向后厅。
众人都跟了进去,但见他四下一打量,急然纵身而起,在横
梁上量了一下,又摇摇头,再向后面走去,到了薛神医的假
棺木前,瞧了几眼,摇头道:“可惜,可惜!”弹琴老者道:
“没用了么?”使短斧的道:“不成,师叔一定看得出来。”弹
琴老者怒道:“你……你还叫他师叔?”短斧客摇了摇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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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不发的又向后走去。
公冶乾心想:“此人除了摇头,似乎旁的什么也干不了。”
短斧客量量墙角,踏踏步数,屈指计算,宛然是个建造
房屋的梓人,一路数着步子到了后园。他拿着烛台,凝思半
晌,向廊下一排五只石臼走去,又想了一会,将烛台放在地
下,走到左边第二只大石臼旁,棒了几把干糠和泥土放入臼
中,提起旁边一个大石杵,向臼中捣了起来,砰的一下,砰
的又是一下,石杵沉重,落下时甚是有力。
公冶乾轻叹一声,心道:“这次当真倒足了大霉,遇上了
一群疯子,在这当口,他居然还有心情去舂米。倘若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