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多废话。”
“东方白,你想杀人用不着找借口,区区不幸落到你‘无肠公子’手中,没话说,认了!”他表现得很光棍。
“找借口,那可就是笑话了。”东方白从鼻孔里吹了口气:“王三思,你未免太健忘,你这条命在鬼树林的小屋里已经输给本人,杀你是名正言顺,根本不必任何借口,现在破天荒饶你一命,你居然还拿俏,哼!”
王三思那张看似养尊处忧的圆胖脸变成了灰败。
东方白心里疾转着念头道:“到底是什么人制住了王三思的穴道?他们自己人是绝不可能,那该是谁呢?‘狐精’卓永年,或是坤宁宫的人……”
一条人影蓦然闪现门边,赫然是“狐精”卓永年。
东方白两眼登时发亮。
“老哥,小弟正在猜想准是你……”
“我什么?”
东方白朝王三思一指。
卓永年大摇其头。
“你猜错了,不是老哥我下的手。”
“噢!那该是准?”东方白大感意外。
“不知道,我是刚到,守在外面的那头牛告诉了我经过的情况,不管怎么样,逮到这假牛鼻子真是太好了!”
王三思目珠乱转,脸孔起了抽扭。
“老哥,该怎么发落?”
“他的命本来就是输给你的,爱怎么发落都可以,主要的是要从他身上追出黑蝙蝠和卜云峰的行止下落。”
“唔!”东方白深一点头。
卓永年进入堂屋,手捻着鼠须,目注王三思。
“王三思,记得在南阳时老夫与遇害的老友府衙捕头西门钧曾经作过你的座上客,你的化装术不赖,鬼树林在面相对竟然被你蒙过,我这小兄弟说过放你一马,老夫当然照办,放光棍些,怎么才可以找到卜云峰那两个小子?”
“卓……卓大使,区区根本不知道……”
“一个废字也不要多说。”
“是真的不知道!”
“很好!”卓永年挫了挫牙,上前揪住王三思的胸衣,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朝靠墙的木凳上一放,让他背抵住墙壁道:“王三思,老夫一向不喜欢用强暴手段,但今天要破例,而且是大大地破例……”
“你准备……”王三思的前胸被卓永年的手掌大力顶压,几乎透不过气来,一张圆胖脸胀得像熟透了的柿子。
“老夫先挑断你的筋,然后剥你的皮,从脚板开始一寸一寸往上剥,剥到你老老实实说出真话为止。”说完,扭头朝东方白道:“老弟,烦你找很麻绳来。”
麻绳,庄稼人有的是,伸手就可取到,东方白侧身伸手,从地上抓起拇指粗的一捆绳子。
“老哥,要小弟搭手么?”
“好,大背花,便于吊挂!”手掌变抓,揪住脚衣,把王三思的身躯拉成前倾之势。
东方白抖开麻绳,绕三圈,穿成蝴蝶扣,扭转王三思的手臂,套上,收绳头,动作很熟练,人成了个粽子。
王三思穴道被制,除了口能开,眼睛能转,全身四肢完全不能动弹,就像个风瘫的病人,只有听任摆布的份。
“卓大侠,你……真的要……”
“半点都假不了!”边说,边从东主白手里接过细头,抛上横梁,一扯,王三思悬空吊挂起来,两脚离地尺许。
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柄亮晃晃的小匕首,在手中抛了抛,一手执住,一手抓牢王三思的右脚,就要动手。
有钱,必须要有命才能享受,所以爱钱的人绝大多数怕死,王三思最爱黄白之物,所以他是爱财如命,爱命如财,当卓永年寒森森的匕首比向他的膝弯,他尖叫起来道:
“卓大侠,请……请先别动手。”
卓永年的匕道平搭在王三思的脚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