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之间还什么都没开始,
明哥问,“那你什么都不说吗,等回来了,你再去追她?假设到时候她有男朋友了,不喜欢你了怎么办?”
他,“……”
他握着行李袋的手指顿了顿,骨节有些发白,“随她喜欢,我不会干涉。”
明哥讥讽的说,“呸,还不会干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能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
他从秦祀小时候就认识他,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像狼崽子一样,盯上的猎物绝对不会放手,习惯性蛰伏与忍耐,占有欲强得过分,手段偏激,只要能达到目的,会无所不用其极。
骨子里的性格,是不是变的。
可是,这些,他都没有用在鹿念身上过,也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展露出过这一面。
只有在鹿念这件事情上,明哥不知道,他为什么竟然这么能忍耐。
“你不然就抽空回来看她呗。”明哥放缓了声音,“我真的不懂,你为什么就不和她说清楚,都到这地步了。”
“我怕再就走不了了。”他平静的说。
“或者。”他说,“我怕我会毁了她。”
如果他们现在真的在一起,压力可想而知,甚至一直只能偷偷摸摸,还要承受非议,他现在还没有能力能把这一切都安排妥帖。
他自己怎么样无所谓,但是鹿念……他不想让她承受那种压力。
或者说,还以为他内心不愿意承认的恐惧。
如果真的让鹿念和他在一起,最后,发现她只是图新鲜玩玩而已,或者顶不住陆执宏的压力,想要分手,再或者,她发现了他不堪的一面,自己想离开,
他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情来。
外头下起了小雨。
他的背影消失。
明哥睡意彻底消散了。
他从冰柜里拿出了一听啤酒,打开,仰脖灌下。
“一个疯子。”他看着外头雨幕,喃喃道,“加一个傻子。”
*
第二天,鹿念被电话打醒,一看,上午十点,是明哥。
记忆慢慢回复。
她左右看了下,身上衣服整整齐齐,被子也盖得好好的,什么也没有发生。
鹿念愣愣的。
“秦祀呢?”她问。
她想起了昨天晚上,脑子一突突的疼,但是,没有完全断片。
她依旧记得,自己问秦祀的那个问题,以及他的回答。
“走了。”明哥硬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