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
后来,一切都不一样了。
那个只会对浅清温柔的女子为什么不是自己的?
为什么啊……
所谓心疾
心理上有一种疾病,叫做癔症。
这种病不是什么精神病,而是在幻想中满足自己最深切的渴望,从而达到一种幸福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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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方那间房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声音,赵采被自己妻主几乎是拖进去后几天没有出来,只可以看到那个看似老实的女人闷闷的坐在院子里,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
简珈对于村子里的风言风语毫无所觉,这几天浅清的消沉和回春堂越发多的病人让她的脸色也一天冷过一天。
家里那个人,她是非常不放心把他一个人留下。
浅清看似还是和以前一样,早上轻手轻脚的起来做好早饭,给简珈补衣服,晚上睡着连呼吸都清不可闻。
可是简珈知道,自从赵采那件事,浅清几乎是整晚的失眠。
这是心病,赵采对浅清算不得好,可是相似的遭遇以及黑暗的日子里唯一可以说话的对象,浅清还是把他看成朋友的,唯一朋友的背弃,打击不可谓不大。
月亮升的很高,光照在地面上反射的屋里也显得很亮,简珈可以清楚的看到背对着自己在床里侧缩成一团的男子,虽然看不到脸,可是简珈知道,他一定没有睡。
浅清一动不动的缩着,紧闭着眼,睫毛微微颤动,他不敢动,他怕吵醒简珈,这几日妻主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疲累,他怕打扰妻主休息。
由于是侧卧,浅清的手被压得发麻,略微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后传来简珈翻身的声音,浅清身体一僵顿时不敢再动,害怕惊醒对方。
屏着呼吸等身后安静下来,浅清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活动了一下手指。
背后突然靠上来不属于自己的温度,缩成一团的浅清整个被包裹住,简珈声音里带着点沙哑,温暖的手覆上自己的,语气里带着温柔的关切“手麻了吧?很难受?”
浅清被对方翻过身,麻掉的那只手被女子握在手里轻轻的按,浅清望着简珈沉静的脸,心里慢慢的沉淀出一种幸福。
可以支撑他抵御一切的幸福。
“妻主,”浅清不着痕迹的把身子微微靠了过去,低声道“……我吵醒你了吗?”
简珈好像不知道对方的小动作,伸手一拉,让浅清陷在自己怀里,手上不停,笑道“没有,怎么样,好些了吗?”
浅清点点头,知道自己要被松开了,心下有些失落。
“正好我睡不着,陪我聊聊吧。”简珈一边道一边更紧的把浅清环住,让两个人枕在一个枕头上。
简珈的呼吸擦过浅清的脸颊,痒痒的,浅清有些庆幸房间里很黑,要不然一定又会让妻主看到自己手足无措的样子。
“聊……什么?”
知道浅清的紧张,简珈带着安抚的轻拍浅清的后背,温和的反复“什么都可以,你想的,都可以告诉我。”
浅清沉默半晌,艰涩的开口道“……妻主,你想问我赵采吗?”
这几天不单单是因为被赵采陷害失去孩子无法安睡,更是因为赵采的那些话,那些说着自己夺去属于他的东西的话。
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是会被抛弃。
察觉到浅清的不安,简珈把额头贴在对方的额上,带点笑意温和的道“清儿,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浅清在黑暗中看到女子幽深的眼眸,那里面的认真让他一阵失神。
“我说过,我会对你好,永远,不会背弃。”
永远……不会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