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来杯咖啡正好。”
我起身从厨房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杯子。
“这么说你在这里干活?”牲口商问亨克。
“是的。”
“你是从布拉班特来的?”
“对。”
阿达?要不一个简单的“是的”就能让他听出一个人是从哪来的?我把杯子放到他前面的桌子上。
他环顾了一下厨房,好像之前从未来过似的。
“老范·沃德伦先生好吗?”
“很好,”我说着把一个装有吃了一半的三明治的盘子从我前面移开。“尽管他的头脑不再清醒。”
“太糟糕了,”牲口商说。“我过去跟他有很多生意来往。”
“是呀。”
电子钟嗡嗡响了,亨克在椅子上坐立不安。
“我来是告诉你我要离开了。”
“真的吗?”
“你知道我多大年纪了吗?”
“刚过六十?”
“六十八岁了。”
“那是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
“我妻子说:‘如果你现在不停下来,我就离开你。’”
“嗯哼。”
“她想去旅行。”
“你不是有个女儿在新西兰吗?”
“啊哈,妻子已经买好票了。”
“真好。”
他呷了口咖啡。“坐飞机,”他接着说:“你觉得我能坐飞机吗?”
“怎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