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燕一听哥哥这么说就知道糟糕了,可是来不及阻止他就说出来了,转身想逃的时候,她娘宛如河东狮般的嗓子就已经喊出她的名字,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让她诧异的停下脚步,原来娘不是要责怪她私自出去啊。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感觉好像自己立了功。
安常德已经回过神来。
面对双亲的逼问,安雪燕便将自己得知这个消息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末了还保证自己说的千真万确。
“好!”
安常德激动得脸都红了,一掌拍在桌子上,手心红了都没感觉到痛,自从安子然带着弟妹去君子城,他就提心吊胆到现在,一直担心安于芝的婚约者是个大人物,现在知道他嫁的只是一个商人,那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常德,我们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江知府。”吴枝满面红光,想到因不明情况而搁浅的计划,现在终于可以重新实施,她已经受够拮据的日子。
“对,不过为预防万一,我们还是先找人再打听打听,以免只是谣言。”安常德又不放心地说道。
安雪燕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爹、娘,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俩夫妇这才发现女儿还不知道他们的计划,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所以他们把她打发回房,倒是把大儿子留了下来。
安雪燕怕爹娘追究她擅自到外面抛头露面的事情,所以没敢再问。
这件事在安家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加上有人刻意散播出去,安常德夫妇几乎没费多少力气就打听到了,事实和他们的女儿说的几乎没有出入,安子然果然嫁给了一个商人,两人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永州去,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江知府。
第二天,他们忍痛雇佣了安远县唯一一位马夫。
马夫有一匹脚程很快的马,从安远县到永州来回只需要两天,甚至连两天都不用,因为马车经常帮人四处去送东西,对路熟悉的话可以抄近路缩减路程。
马夫觉得他们的要求太高,毕竟马儿也是需要休息的,所以要加钱。
安常德夫妇想到计划成功后他们就能坐拥安家的家产,也就不像以前那么抠门,连一文钱都不愿意加,给钱给得非常爽快,反倒令马夫诧异了好一会,俩夫妇是什么名声,安远县就没人不知道的。
当夜,他们白天的一举一动便出现在安子然的案上。
安子然并没有因为离开安远县就放松对安常德夫妇的监视,相反他仍然让那个叫小夜的男子继续监视着他们。
昨天,小夜刚把他去君子城那段时间监视的情况上报,内容显然是经过对方整合后才提交上来的,废话几乎没有,而且挑的都是重点,这让安子然越发觉得他是个人才。
手中的纸突然被抽走。
安子然抬起头就看到傅无天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书房里,不禁皱了皱眉,他竟然没有察觉到,不过他不认为是自己的警觉性下降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傅无天比他想象的还要更加深不可测。
“还给我。”
安子然伸手又抽回来,完全没有被他看到自己在监视自已大伯的尴尬,他相信傅无天早就调查过他的事情。
傅无天手指一松,纸就被他轻松的抽走了,一只手扶着椅子的边缘,有种将安子然笼罩在身下的感觉,真诚地道:“这个人不错。”
安子然瞥了他一眼,“是不错。”
等手上的事情告一段落,他打算见一见这个人,如果背景干净没什么问题,他想重用这个人。
“王妃,你竟然说另一个男人不错,本王吃醋了。”傅无天突然俯下身,身体倾斜着凑到他跟前,呼出的气息正好吞吐在他的脖颈上,那一片皮肤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粉红。
安子然默默的白了他一眼,这种愚蠢的话题他拒绝讨论。
傅无天差点被他逗笑了。
王妃越来越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