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可紧张地朝他问好,陆邢文转身,朝他招手。
“过来。”
费可将行李箱扔在客厅,乖乖走了过去。
陆邢文看看他,问:“吃饭了吗?”
费可点头:“在飞机上吃的。”
“去洗洗手,给你准备了点心。”陆邢文说。
等费可洗好手出来,陆邢文已经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小蛋糕,装在白瓷碟子里,摆在吧台上。
陆邢文指指自己旁边的椅子,说:“来。”
费可走过去坐下,看着碟子里漂亮的芝士小蛋糕,问:“怎么有蛋糕?”
陆邢文反问:“你不是喜欢吃?”
费可疑惑。
陆邢文指指蛋糕:“回来愿意吃多少吃多少,不许在外面吃别人送的,没安好心那些人。”
费可这才想起在剧组,被陆邢文砸烂的玫瑰小蛋糕。
其实他也没有特别爱吃蛋糕,只是可惜那么贵的东西浪费了而已。
他拿起小银勺子,吃了一口小蛋糕,发现十分的美味,是那种有人特地为他准备的美味。
陆邢文举起酒瓶,问他:“喝果汁,还是气泡酒?”
费可想说果汁,但他看了看陆邢文杯子里的酒,鬼使神差指了指酒瓶。
陆邢文笑了,举起酒瓶给他倒了半杯,说:“乖孩子喝一点就好。”
陆邢文看着他吃蛋糕,问:“接下来一个多月你的行程安排是什么?事情多不多?苗欣跟你说了吧,真人秀的事。”
“没什么事情,有两次商演,还有要进录音棚录一首歌。我……”费可顿了一会,才又继续,“酬劳的事,谢谢您。冯哥说,是您帮我争取的。”
陆邢文放下酒杯,手肘靠在吧台上,侧过身面向费可,这个姿势有点暧昧,仿佛要把费可揽进胸膛。
“没什么,例行营业罢了。要不是你,我也接不到这种轻松捞钱的综艺。”
费可不敢看陆邢文,几口快速将蛋糕吃完了,又喝了一大口酒,不小心呛到了,咳得脸颊通红。
他听见陆邢文就在他耳朵边笑。
“小朋友,我有的是酒,别着急,都给你喝。”
陆邢文特别喜欢叫他小朋友、乖孩子,或许是因为比起陆邢文,他真的很幼稚。在优雅沉稳的陆邢文面前,他总是很笨拙。
“冯杰苗欣这几天在谈合同,签完合同,他们会先付部分酬劳,你预备做什么?”陆邢文问费可。
费可终于停住了咳嗽,他抽了张纸巾擦拭眼角咳出的生理性泪水,陆邢文默默盯着他的一切动作。
“我想先帮家里买个房子,已经叫我爸妈先去看房了,这个月我可能会回去看一下。然后今天已经联系了东明的医院,我妹妹过几天会过来东明,让医生检查一下,决定手术的事。”
陆邢文突然伸出手,覆在费可脑袋上,大拇指轻轻地摩挲了两下费可的头发,随即撤回。
费可愣住了。
那种温热的触感还停留在他的头发上,让他反应不过来。
陆邢文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接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