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总堂主有书信打发在下带来,要面交黄副总堂主。”
“唔!书信在哪里?”
宋双从怀中掏出书信,黄双翼略一运气,伸手就将书信从宋双手中吸了过去,这一空中吸物的功夫,使宋双暗吃一惊:看来这姓黄的,是有两下真功夫,怪不得不将总堂的人看在眼里,对自己那么傲慢无礼。要不是文副总堂主打发自己来,自己才不来见这无礼自大的人,难道你武功好,就小看人么?
宋双哪里知道,黄双翼何止看不起余羽和文石,他心里仍悻悻不平,要不是余羽,自己不坐正了总堂主之位吗?正因为有了余羽,自己才落得个副职。
黄双翼看完信后,眼神里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哼”一下,对宋双说:“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宋双一怔,不由说:“文副总堂主再三叮嘱在下,请黄副总堂主小心怪影为上。”
“哼!我才不将什么怪影放在心上,只怪你们没半点本事,才让怪影得逞。要是他敢来赣州,本总堂主叫他活的进来,死的出去。你不用说了!回去上复余总堂主,叫他们自己小心点才是。”
“是吗!?我想看看我怎么死的出去。”
不知几时,一个身披黑色披风的蒙面人,悄然出现在大堂的横梁上,刚才的话,就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黄双翼一下傻了眼,“你是什么人?”
“我是怪影呀!”
大堂上所有的人,一时间全怔住了!黄双翼问:“什么!?你就是怪影?”他听出这怪影的声音,十足是位少女的声音,难道江湖上传闻的可怕怪影,是位少女?他早几年听闻总坛的黄文瑞和马凉说过,怪影是位声音苍劲的老年人,怎么是位少女了?这不可能。
那蒙面黑衣少女说:“是呀!我就是怪影,奇怪吧?”
“胡说!你是什么怪影了?”
“怪影就是怪影,还有什么怪影的?”说着,这怪影飘然而下,身形轻巧、灵敏,几乎落地无声,这份轻功,又令黄双翼瞪大了眼,问:“你真的是怪影?”
“你不相信?”
“我们的几个堂口,是你端了的?”
“不错!现在轮到你了!”
黄双翼怒极而笑:“好好,本总堂看看你怎么端掉了我。来人!给我活擒了她。本堂主看看她是什么料子。”
顿时大堂几位彪形大汉扑了出来。而黄双翼身旁坐着的紫面长须大汉说:“慢着!你们先退下,等我来。”
这位怪影,其实就是甘凤凤。甘凤凤打量这紫面汉一眼:“凭你一个人?”
“我一个人,足可应付你了。”
甘凤凤摇摇头:“你何必先来送死?叫黄小贼下来吧。”
“看刀!”紫面大汉一刀朝甘凤凤劈来,刀势凶猛,如出山之虎。
甘凤凤身形轻闪,避开了他这一刀,说:“看来,你是五虎断门刀的弟子吧?似乎还欠火候。”
紫面大汉一刀使出,就给对手看出了自己的武功门派,而且还说自己欠火候,心下一怔,又一连几刀劈出,一边说:“你看看我够不够火候。”
刀光如练,一刀紧接—刀,形成了一道刀光之环,甘凤凤再也不跟他客气了,抖出自己甘家剑法,招式诡异多变,不用五招,剑如流光闪电,闪进了刀光环中,只听见紫面大汉一声惨叫,鲜血进飞,刀光剑光全消,紫面大汉手中的刀不但为甘凤凤的玄霜冷月剑削断,人也给削断了,轰然一声,倒在大堂之中,身分成两截,真正是断门刀了,刀断人也断。
甘家的剑法,本来是集各门派剑术的精华,虽不及西门剑法,但有自己一门独特的招式,诡秘异常,辛辣无比,出剑伤人,何况甘凤凤手中又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所以才五招,就令紫面大汉魂归地府。
转眼之间,甘凤凤就杀了黄双翼手下的一员悍将,令大堂上所有的人全都变色。黄双翼在一时惊震之后,狂怒起来:“跟我全上,不准放走了她,死的活的我都要。”
十多个劲装汉子一齐扑来,刀剑齐举,棍棒俱下,甘凤凤人如旋风,剑如光球乱转,接着惨叫声与刀断剑折齐飞,这十多个劲装汉子不是死的死,就是伤的伤,没有一个能逃脱厄运。甘凤凤停剑凝视黄双翼:“你下来吧!别让你手下人死得太多了。”
黄双翼惊震得不能出声,他想不到他手下的人,这样不堪怪影一击。他戴上钢爪,吼叫一声,从座位上凌空跃起,宛如隼鹰,直扑甘凤凤。
甘凤凤想不到他这样的快速,宝剑一挥,人已纵出了大堂,落到外面的广场中,黄双翼一扑落空,人也跟着冲天而起,如影随形,又凌空来到甘凤凤头顶之上。甘凤凤正想反扑,蓦然又是一个怪影飞来,说声:“凤凤,你闪开,我来接招。”这怪影凌空出掌,逼退黄双翼。
黄双翼感到来人掌劲凌厉,掌风如浪,几乎冲击得自己心血翻滚,不得不纵身跃后,一看,又是一个一模一样的怪影,只露出一双敏锐如刀的目光,惊愕问:“你是谁?”
这个怪影,自然是小蛟儿,他低沉地说:“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