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七八步远,才能稳定自己的身形。他眼见小蛟儿又凌空而来,急拔刀挥舞,护着自已全身。
小蛟儿恨他太过阴险歹毒,一连三招天殛掌法拍出,不但震飞了他手中之刀,掌也印在他的膻中穴上,“蓬”的一声闷响,将他以败草般的拍飞,摔到二十多丈远的荆棘丛中。他五脏六腑全碎,一口鲜血喷出,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
梵净山庄的天殛掌,阴柔而霸道,专拍人身上的要害穴位,轻财重伤、残废,重则死亡。小蛟儿虽然只用了五成的内力拍出,但这个冷血杀手已受不了,了结了自己罪恶的一生。临死之前,他睁大了一双惊恐、怨毒的眼睛:“你,你……你杀死了我?”才断气死去。
小蛟儿将他草草埋了,转回山溪边草棚处,丁一山穴道仍不能自己运气冲开,坐在地上不能动弹。他见小蛟儿转回来,闭目不语。那位身受严重内伤的常家家人,得了小蛟儿的一股真气输入,又被小蛟儿封了穴位,制止了自己的心血翻滚,总算一条命又捡了回来,他连忙跪拜小蛟儿:“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小蛟儿扶他起身,问:“你现在感到怎样?”
“小人已无大事了!”
小蛟儿掏出一颗药丸来说:“你服下这一颗药丸,略略休息一会,便可以自行回去。”
这位常家家人又是拜谢,服下药丸。小蛟儿转向丁一山,拍开他被封的穴位,说:“你可以走了!”
丁一山几乎不敢相信:“你不杀我?”
“我杀你干什么?不过,我劝你别再为神风教卖命了,不然,你今日不死,以后也会死在别人的刀下。”
丁一山长叹一声:“在下为药物所制,又何尝愿为神风教卖命?只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而已。”
“哦!?你服下了神风教什么毒药?”
“在下不知,只是到时得不到教主和副教主的解药,就会全身抽搐,寸步难行,痛苦万分。”
“来!你伸手过来,让我诊断你服下的是什么毒药,或许我可以为你化解。”
丁一山惊喜:“少侠还能治病解毒?”
“不瞒你说,我是徐神仙三不医的弟子。”
丁—山更是大喜,纳头便拜:“少侠如能解了在下身上之毒,不啻如重生父母。”
小蛟儿忙扶他起来:“你别这样,能不能化解,我也不敢保证的。”
“不,就是少侠不能化解,但少侠的这份情义和不杀之恩,在下也终身不敢忘。”
“你坐下,让我先诊一下你的脉。”
丁一山坐下,伸手让小蛟儿诊脉。小蛟儿略略诊断一下,虽然还不知他身上的是什么毒药,但自己却有信心,运用自己的内力,完全可以将丁—山体内之毒逼出体外,但这一段时间,不能受外界的惊扰,不然,不但前功尽弃,而且还可能引起丁一山的骤然死亡。
小蛟儿诊完脉后,目光打量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幽静的地方为丁一山排毒。本来在这深山溪水之畔,已够幽静的了,但小蛟儿仍不大放心,万一有人突然闯来,对丁一山是危险的,同时也担心凤凤,见自己这么久不回去,定会寻来。
“可以化解,但得找一处无人的地方才好。因为我给你运气之时,受不得半点的惊扰。”
丁一山问:“少侠,怎样?在这里不能化解?”
那位樵子打扮的家人说:“少侠,不如你们到草棚去,我给你们守着。”
“不,我还有个同伴,要是见我这么久不回去,她恐怕会寻到这里来,你守不着的。”
说着,甘凤凤已带着常巧儿寻来了。原来甘凤凤见小蛟儿很久不回来,担心小蛟儿出了事,便拖着常巧儿寻到这里来了。
那家人一见常巧儿来了,又惊又喜,说:“少爷!你去哪里了!?老夫人不放心,叫小人来这里寻找少爷,要不是这位少侠出手相救,小人恐怕没命见少爷了。”
甘凤凤说:“要是你家少爷没碰上我们,昨夜里恐怕就没有命了。”
家人惊愕,望望甘凤凤,又看看常巧儿,不知是怎么回事。常巧儿点点头说:“不错,常七,我可能真的没命了!”
甘凤凤看看丁一山,问小蛟儿:“你么这么久不回来?在这里干什么?那冷血杀手跑了?”
小蛟儿说:“那姓马的为人太过阴险心黑,我已杀了他。”
这话一出,不单常巧儿惊震,连丁一山也骇然,马凉,在神风教中,是一流的上乘高手,人又狡猾、机警、狠毒,深得正、副教主的信任,才任他为神风教的巡回使者,来往大江南北,长城内外,监视各处的总堂主。他的出现,有如正、副教主的亲临。他与白衣秀士黄文端,可以说是正、副教主的耳目和左右手,就是武林中的各派掌门人,也不能轻易杀了他,有时还往往伤在他的手中,小蛟儿怎么能轻易的将他杀了?丁一山还以为马凉早已逃走了!小蛟儿追不上才转回来,现听闻小蛟儿将他杀了,又怎不骇然?就是这一点,小蛟儿的武功,便可想而知了。
甘凤凤又扫了丁一山一眼:“好呀,杀了这冷血杀手,那真是为武林除了一害。这个呢?你怎么不一块杀了?”
“不,不,甘凤凤,这位丁大叔不同。”
“有什么不同?还不一样是神风教的鹰犬爪牙?别忘了,他也是为杀常公子而来的。”
“不,不!他的确跟马凉不同,他是受神风教的药物所制,才不得已而加入神风教。我听徐神仙说过,这位丁大叔,是山西龙门家寨丁老寨主的关门弟子,丁老寨主也是侠义中的人士。”原来小蛟儿跟徐神仙学医时,徐神仙给小蛟儿讲了一些武林中的人士。
甘凤凤又看了丁一山一下:“原来你是丁岐鸣前辈出弟子丁一山,失敬了!”丁一山忙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