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侠赵子荣皱皱眉,不再出声。小蛟儿说:“大伯,大婶,我看废了他们的武功,放他们走吧。”
樵侠说:“这样也好。黑侠,你看怎样?”
肖小琳回答:“我同意,以免他们再危害平民百姓。”
小蛟儿给这五条恶鲨每人一掌,不但废了他们的武功,同时也拍开了他们被封的穴位,说:“你们走吧!今后你们若再心存歹念,恐怕渔民村妇也不会放过你们,你们好自为之了!”
这五条恶鲨,那里还敢说话?一个个垂头狼狈而去。
黑侠夫妇刚才见小蛟儿一拍之下,连废带解,手法怪异,招式奇特,不禁大为折服。因为武夷剑派用剑打穴的功夫,非得用本门派的掌法拍解不可,其他门派的人是无法拍解的。可是小蛟儿也不问被封的是什么穴位,一掌之劲,不但解了他们所点之穴,同时也废了贼人的武功。其他的不悦,单是内力的深厚,已令人心服了!肖小琳不由赞了—声:“少侠多俊的武功呵!不知尊师是谁?”
甘凤凤说:“肖女侠,他的师父可多了!梵净山地贤夫人是他的师父,三不医徐神仙也是他的师父,还有奇侠一枝梅夫妇也曾经指点过他一些功夫。”
黑侠夫妇一听是地贤夫人和徐神仙这两个都是名动武林的前辈,一邪一正,已是惊讶不已了,后来再听到奇侠一枝梅夫妇,更是惊愕。因为奇侠一枝梅慕子宁,曾经是自己的同门师弟,不由改容相敬:“怪不得少侠有如此俊极的武功,原来有这几位高人指点。”
小蛟儿说:“晚辈生性愚笨,虽有高人指点,仍学不到二成,还望赵大侠、肖女侠多多指点才是。”
黑侠说:“小兄弟客气了!小兄弟的武功,是可以傲视天下群雄了,令人羡煞不已。”
肖小琳说:“小兄弟,希望你有机会,到我们武夷山来玩。”
“一定一定,晚辈有机会,就前去拜访赵大侠和肖女侠。”
“小兄弟,那我夫妇在武夷山等侯你们到来了,可别令我们失望呵。”
肖小琳说完,便与黑侠赵子荣相偕而去。他们夫妇一走,小蛟儿和甘凤凤与渔樵双侠转回神风教总堂,总堂里早已是空无一人,不但重伤的贼人走了,就是连瓦面上给小蛟几点了昏睡穴的那十多个射手,也不见踪影,不知是时辰已过,这些人穴位自解醒过来走了,还是悟心大师将他们一一救了去。
甘凤凤说:“既然人走光了,我们干脆一把火烧了这贼窝,以免再为神风教人所用。”
渔侠说:“不错,烧了的好。”
在他们火烧了神风教福建总堂之后,天色巳渐渐明亮,他们在晨曦之中,听到远远有人吵吵闹闹的朝这里奔来。渔侠说:“看来是附近乡民和尚跑来救火了,为了别引起麻烦,我们走。”
于是,他们悄然离开了西山十八洞,来到一处半山亭内,渔樵双侠问:“小兄弟,小妹妹,你们今后打算去哪里?”
小蛟儿说:“我打算先去涌泉寺看看悟心大师,看能不能给他化解身上的毒,然后再去武夷山拜访黑侠夫妇,以后便去雁荡山。大伯大婶,你们呢?”
樵侠说:“我们转回百丈崖蓝溪,小兄弟,看来我们也要分手了。”
“我们不能一块去武夷山吗?”
樵侠摇摇头:“武夷是名门正派,我们这些邪门歪道的人不敢高攀,二来肖老掌门为人太过严肃,不苟言笑,怎容得我俩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一见我们客客气气,话也不多两句,我们何必去自讨没趣?如坐针毡?”
渔侠也说:“小兄弟,我们和那肖老头子性格不同,一向没有往来,我们不想去打扰他了,再说我们出来这么久,家中的坛坛罐罐,不知有没有给山里的猴子窜进去,翻得乱七八糟,我们真想回家看看。”
甘凤凤问:“大伯大婶,那我们几时能见面?”
渔侠说:“我们常在百丈崖,小妹只要高兴,随时都可以来看我们。要是小妹和小兄弟有事需用我,只要派个人来,或者是捎个口信来,我俩哪怕山高路远,也一定赶去。”
“大伯大婶,那我们先在这里多谢啦!”
小蛟儿也说:“大伯大婶,我们也是,只要大伯大婶需要我们,我们闻讯,也必然赶来相帮。”
渔侠笑着:“好,那我们一言为定。”
这一对行为怪异的夫妇就这样分手而去,他们来得潇洒,去得也潇洒,他们不是没有感情,而是这种离合经历过太多了。没有分离,哪有相见的欢乐?朋友之间,哪能永远相聚而不分离的?正因为经历太多了,所以他们分手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反而是小蛟儿仍站在半山亭上,长久地遥望他们的背影,直到不见了他们的身影,才回过头来,说:“凤凤,我们也走吧!”
甘凤凤一笑:“我还以为你舍不得离开这里,一直望到明天哩!”
“凤凤,你不怀念他们?”
“怀念呀!我怎么不怀念了?”
“那我们多望望他们不好?”
“多望望有什么用?你真的想和他们长久住在一起,你就想办法在—处地方住下来,然后,传话给他们,他们不就赶来了?以后,再拖住他们,不让他们走,不就行了?”
“他们愿意吗?”
“这就看你怎么对人家啦!要是你像肖老头儿,恐怕他们一天也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