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露出后背吻痕那个吗?”慕暖咬了咬唇,看了一眼沈肇东,犹豫该不该自己回答。
“对对对!”记者有些激动。
慕暖摇了摇头:“不是裸。替,是我自己。”
男人危险地眯着眼眸,刚刚在影院播放片子,他看到了这一幕,弄死老二的心思都有了,谁让他拍这个的,编剧会不会写戏份,这种脑残桥段也搬上银幕?
不是替身啊?那么逼真的大面积吻痕,可想而知男主角有多努力!柠檬报记者满足退下。
阮江传媒迅速补位,这家是自己人,接下来的采访都不是很犀利,记者不断说好话,恭维慕暖和电影,连带着后续的媒体也不好太转变风向。
一通忙活下来,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沈肇东最终将慕暖带了出来,坐上他的车,离开影院。
车上,沈肇东仍旧冷着脸,也不和慕暖说话。慕暖揉了揉脸,刚鼓起勇气,想打破僵局,开口道:“肇东,我们这是去哪里?”
坐在驾驶室的男人,听到这句问话没什么反应,只是下颌线条紧绷,其实她很少这么叫他,要么连名带姓,要么逼急了撒娇会叫老公,慕暖性子矜持,这么亲近的两个字,往往很少叫。
这时电话突兀响起,是林听喃的来电,慕暖接起来,林听喃问她:“暖暖,沈总接到你了吗?我们等下要去酡颜庆祝,你一起过来。”
“接到了,好。”慕暖看了沈肇东一眼,内心轻叹,终究放下了再啰嗦打扰他的心思,他不爱说话就不说了吧,影响他开车不好。
一路抵达酡颜酒吧,慕暖先下车,身上还披着沈肇东的外套,他去泊车,慕暖等在门口,想和他一起进去,沈肇东却越过她,直接往里走。
“肇东,你等等我。”慕暖追上去,拉住了他的衬衫袖子,不肯放手。
沈肇东终究还是放缓了步子,怕走太快摔到她,被拉住的衣袖也没能狠心甩开,让她牵着了。
慕暖甜甜一笑:“你走慢一点哦,我跟不上。”
沈肇东突然回头瞪了她一眼,慕暖抿了抿唇,收回笑意,不再故意撒娇。
“你……”
沈肇东脑子一乱,有些话本来想问她的,那些吻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解释就出国?但还是闭了嘴,得到了答案又有什么意义呢,总归她现在已经不属于他了。
“我怎么了?有什么话你说啊?”慕暖晃了晃胳膊,好不容易等到他开口,却又不说了。
午夜,酒吧内仍旧热情。如火,气氛喧嚣,台上跳舞的女郎身姿妖。娆引发现场大片尖叫。
沈肇南、阮红和林听喃、许靳阳、余蕾和蒋绪乾、高展旗、田甜等人都在,阮静临临时有事,没来,一群人选了个卡座,说说笑笑正在一块儿聊天。
沈肇东将慕暖带到沙发上,自己选了个隔开很远的位置,颇像避嫌,可外套还披在人家身上,这故意疏远显得不伦不类。
许靳阳吹了个口哨,主动拉开话题:“一年不见,慕美女越长越漂亮了,电影上映,我和梨梨去贡献票房。”
阮红也说:“沉稳了,艺术家的气质也出来了,肇南这部影片女主没有比选你再合适的了,威尼斯电影节上虽然没拿奖,但首映很成功,国内得个最佳新人不是问题。”
慕暖笑着点头,这些善意恭维她都一一收下,一群人中唯独沈肇东对她不予置评。
蒋绪乾看热闹不嫌事大,cue沈肇南:“沈导,电影里那香。艳一幕怎么回事啊?你什么时候也走这路线了,是怕文艺片卖不起票房吗?”
“一切镜头为剧情服务。”沈肇东打着哈哈,怕惹火烧身,拉着阮红去舞池跳舞。
阮红被拖着走,忍不住笑骂:“你要不要这么害怕?那个镜头不是我拍的吗?只露个背,当时都清场了,沈总又不是醋缸,这也介意啊。”
蒋小二不干人事,众人谁也不想留下当炮灰,一个拉一个,都涌入了舞池,林听喃叮嘱慕暖,不准她喝酒。
留下卡座内空旷,慕暖端着小碟子,主动坐到沈肇东身边,他又要移开,慕暖蛮横地捉住了他的衣袖,不准走!
沈肇东瞪着她,慕暖慌乱,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匆匆开口:“肇东,你是不是也介意电影里……”
“我有资格介意么?”沈肇东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离婚协议书签了字,他拿什么要求她为自己守身如玉。
“我本来也不同意拍出来,当时是拍玫瑰花,我不知道那印子会留那么久,一个星期还没消。”慕暖低着头,声音闷闷的。
“眼光真差劲!”沈肇东腾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心里妒火中烧,他不想再听见关于她背上吻痕的字眼,听一次就是在他心脏上剐一刀,早已经千疮百孔的心经不起折腾。
这又不是她一个人的错,要怪他自己也有一半责任,谁让他在邮轮上欺负得她那么凶,慕暖有些委屈,眸中蒙着一层雾气,小声控诉:“我就是眼光不好,要不然怎么会喜欢你。”
“我没说我,说你找的新欢。”沈肇东粗声粗气地辩驳她的话,将自己清白摘出来。
“什么新欢?”慕暖愕然,呆呆地捉住他的袖口,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既然已经被扎伤了,沈肇东也不再介意多几刀,他凉凉地开口:“你那个男主角夏琛,不是吻痕都帮你弄出来了吗?再过一阵子,全国观众都能看到。这种不负责任的男人也要,慕暖,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