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眉,仔细回想一阵,忽然?想到什么,她变得沉默。
“记起来了?”看她神色,裴镇知她是想起来了。
拇指刮刮她额发,声音扯动,“为何要哭?”
越姜看着他,轻声囔囔,“我真哭了?”
“嗯,帕子都哭湿了一条。”
越姜怔然?,原是真哭了。
刚才?午睡之时,突然?觉得耳朵上的感觉似曾相识。
曾经母亲尚在时,小时便爱在她睡梦中捏她耳朵。
今日?去了父母坟上,心?里极念他们,梦中又忽然?有了熟悉之感,便以为是父母回来看她,念着父母哭了好一通。
她还以为只是梦中哭了一场,竟是躺在床上也?哭了出来么。
裴镇摸摸她眼?睛,把她唤回神,“为何要哭?”
越姜敛住眼?神,言简意赅,“不过记起了些儿时事,才?哭了一场。”
裴镇挑眉,“只因?这些?”
“不是受人欺负了?”
他以为她是被欺负了?越姜看着他默然?,许久后,摇头,“没有。”
“如此。”裴镇颔首。
“那昨日?回来,越氏二房对你可还好?”他又问?。
越姜心?知他是联想了些什么,与?他讲清,“叔母待我极不错,一如既往。”
裴镇点点头,嗯,没受欺负便好。
想及她之前那一场哭,心?里依旧不觉妥帖,摸摸她眉眼?,懒声,“竟是哭起来,昨日?不如不归家。”
越姜皱眉。
哪里是如此算得?
才?这么想,便觉得他手指不安分,摸了她眼?角,又往下抚她脸颊,接着还要往下……越姜心?头一跳,拉下他的手,不让他继续作祟。
裴镇笑?一声,心?懒意懒的反手抓握住她的手。
顺便,把一直撑着身子的她捞下来,带得她紧贴他胸膛。
两人的下巴一下子变得互相挨着,越姜甚至差点磕到他。
她提紧了心?,连忙抬高?距离,期间,暗暗不满的瞪他。
裴镇笑?意再深,搭在她腰后的手再次用力,压着她下来。
越姜要恼了!
裴镇笑?一笑?,在她暗暗挣扎的力道里总算肯松手,放她起来。
他的手臂才?离,越姜便手脚爬着跽坐一边,与?他隔着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