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听着独孤宸说自己抱着他取了一夜的暖,沈凝暄心里仍旧满是怀疑,却直接默了。
笑话!
莫说她没有呓语的毛病,就算是有,也不会强抱着独孤宸不撒手!
此事,她严重怀疑!
但是,真相到底如何,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眼下眼前这个男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不错!
自然,她的心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唇角轻轻一勾,她直接转移话题,抬头问着独孤宸:“昨儿太困了,没问来得及问你,你现在身在此处,逸又去了哪里?”
闻言,独孤宸淡淡一笑,眸光微亮的斜睨着她:“你确定你是没来得及问,而不是早已猜到他去了哪里?”
“哼!”
实在是觉得独孤宸嘴角那抹浅笑,着实让人咬牙切齿,沈凝暄直接将被子甩在他身上,从榻上起身。
洗漱,更衣,梳头。
直到用过早膳,庞德盛略带焦急的声音,适时在帐外响起:“启禀皇上,大元帅和沈相求见!”
闻声,帐内的沈凝暄眉梢轻抬,与独孤宸对视一眼:“眼下这个时辰,大元帅应该正在练兵,他此时与我父亲前来,又是所为何事?”
听闻夏正通和沈洪涛在外求见,独孤宸倒也还算淡定。面对沈凝暄的疑问,独孤宸勾唇一笑,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别问我,我也想知道!”
“皇上!”
候在帐外的夏正通半晌见帐内不曾作声,不禁亲自出声说道:“今日一早,探子来报,衢州方向的朝廷军队,有所动作,此事于我齐氏一族,生死攸关啊!”
闻言,独孤宸眸色微闪了闪,沈凝暄不禁微微讶然。
独孤萧逸这才刚刚过去,那边就有动作了?!
“王兄的动作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独孤宸无奈一叹,悻悻然站起身来,瞥了沈凝暄一眼,见沈凝暄刚刚用过早膳,便拥被靠坐在榻上,他伸手取了屏风上的白色大氅穿上,坐在榻前的椅子上,对帐外说道:“请大元帅和沈相进帐!”
“是!”
庞德盛应声领命,下一刻夏正通和沈洪涛便一前一后进了寝帐。
入目,便是沈凝暄拥被而坐的情景,夏正通微皱了皱眉,侧目看了眼沈洪涛,见沈洪涛面露微笑,他的脸色陡地一沉,便低眸行至榻前,对独孤宸轻恭了恭身道:“老臣参见皇上!”
沈洪涛忙也恭身:“参见皇上!”
将两人方才的反应,悉数看在眼里,沈凝暄讪讪一笑,只轻嘲着勾了勾唇角,却也并未言语。
“大元帅和沈相不必拘礼!”
淡淡出声,却不含一丝感情,独孤宸抬眸看向夏正通:“方才你说,衢州方向的朝廷军队有所动作?”
“是!”
夏正通面色凝重非常,眉头紧皱着点着头:“今日一早,探子便已来报,衢州方向的朝廷军队,主帅已由月明威易做其子月凌云,今日大肆调动,似有蓄势待发之态!”
闻言,独孤宸眉宇轻皱,瞳眸深幽闪闪。
只动了一个月明威吗?!
想来,独孤萧逸不动如家,只让月凌云上位,是想借不久后的那场败局,挫败如家的势气,如此也算是他在最短的世间里,做的最好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