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漪:“此话何解?”
李景知耐心与她解释:“三哥眼下出了事,陛下不会不知,而我父亲他必定会借此机会向陛下施压,厚积薄发后的话语权,便显得重中之重。”
“但陛下如今已非从前的陛下,若是只有我父亲一人开口,恐怕无人会应和他一个没有实权的外戚,反而会适得其反。”
“所以你的意思是”
“若是有人从旁相助,并借此机会让叶大人查明此案,一举两得,既不会让定国公府独自承担风险,也能让这案子清清白白的结束。”
叶清漪如今不得不相信李景知缜密的心思。
前前后后,他考虑的都相当细致。
若是定国公单刀匹马地上阵,反而会让明德帝觉得这是在对他施压,必定会激发逆反心理,届时别说是李敬轩能不能救得出来了,没准就连定国公府上下都得跟着遭殃。
可但凡朝中再有一人加以支持,场面或许都会有所不同。
但,此人一定要势力不大,且有一定的话语权,又与定国公府无甚交集。
可是这简直就不好找吧?
李景知看出了叶清漪心中所想,只笑了笑,看样子是早就做好了决策。
“放在眼前的不就有个最合适的人选,志远侯府的小将军,窦凌云。”
是啊,窦凌云。
他刚从边关回来,先前的秉性又让他在朝堂上未曾站队,而志远侯府与定国公府也没什么交情,若是能说得动他,胜算就多了一半。
而李景知与叶清漪想要的就都能达成了。
可是
“你们两个不是早就不对付了吗?”
李景知轻应了一声,转头将目光看向了窗外,日光刺眼,他下意识敛眸遮住万千思绪。
“所以我得亲自走上一趟,求他帮这个忙,若是他不同意”
便是定国公府的命数已到,只能任由凋零。
既然都已经决定好了,两人也不再过多耽搁,备好马车后便往窦凌云府上去。
窦凌云守疆有功,明德帝早就在邺京城赐了他一座府邸,而李景知他们的目的地也就是那里。
此行走得匆忙,半点也不容多等,今日早朝时间已过,定国公只能在明日上朝时出府,他虽无实权在身,但曾经也是朝中一员,只不过后来逐渐被明德帝架空待在府中养老,却还留着出入朝堂的权力。
但此番若是用了,只会更加引起帝王的猜忌。
李景知与叶清漪必须赶在那之间劝说窦凌云。
马车行的平缓,顾着李景知的伤势,到窦凌云府上时已经过了正午了。
马车停下时,府门紧闭,红袖与绿箩见状忙上前叩响门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