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还有什么用了?
叶清漪不想步上母亲的后尘。
她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是个非他不可的人。
“可是明明当初他说好了的”
叶清漪突然发出一声压抑着的呜鸣,她以袖遮面,不想让栖枝看到自己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抽泣着往下说:“明明当初他说过”
——
“待尘埃落定后,姑娘若想离开,随时都可以走。”
“若届时姑娘不想走”
记忆里先前那个浪荡不羁,恣意潇洒的李景知似乎正跨过了流逝的时光,再一次站在了她面前,笑意浅浅,目光却正色道:
“我会向令尊下聘,八抬大轿,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让你做我李景知的妻。”
——
“骗子”
在回京的路上,叶清漪生平第一次,抱着栖枝哭了许久。
久到就连栖枝都以为,她家小姐会一直处在这种浑浑噩噩的状态,至少也要好几天才能走出来。
不曾想当她们主仆二人到叶府下马车的那一刻,叶清漪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神态,镇定自若,端庄得体。
她依旧是那个名震一时的大才女。
回到邺京的这些天,叶世泽与窦凌云都在忙着给这桩案子善后,前前后后找回了不少失踪的姑娘。
而向明德帝复命,需得等到案子最终结尾后一并上呈。
他们几人忙的焦头烂额,叶世泽几乎夜夜宿在大理寺,但今日听闻叶清漪回来了,暂时放下了手中的案卷,连忙抽身回了趟叶府。
见到女儿的那一刻,叶世泽一边迎她回府,一边纳闷:“漪儿,你不是要留在寒水县照顾景知那孩子吗?怎么现在又突然跑回来了。”
叶清漪闻言只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回道:“父亲,我同他本来就是合作的关系,如今您也安然无恙了,女儿也没有必要再留在他身边了。”
“而今他伤也都好的差不多了,女儿该还的人情都还清了,自然而然地就要回到您身边了。”
叶世泽听后依旧持有怀疑的态度。
怎么他的女儿先前甘愿为了李景知涉险,不惜以自己性命为代价,竟然只是为了还人情?
“漪儿,你同为父说实话,是不是在寒水县受了委屈了?”
叶世泽不问还好,他这么一关怀,登时又让叶清漪的鼻子泛酸。
她只闷声摇了摇头,抱紧叶世泽的手臂,故作撒娇模样掩饰眼底的失落:“父亲,女儿只是想多陪在父亲身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