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次,沈星语掷出来的都是一点或者是两点,褚三娘那边旗已经走了一半。
一众贵女眼看着沈星语要输了,没成想,只摆弄了一颗棋子,她的棋瞬间全部活了,褚三娘唇角瞧着的笑意僵住,败了一颗棋,沈星语显胜。
空气中是死一样的寂静,贵女们垂着眼皮看地上的,天上的,窗外的都有。
盛如玥珉珉唇瓣,出口道:“嫂子,我们去玩投壶吧。”
沈星语却是看向褚三姑娘:“三娘子,该你履行惩罚了。”
储三娘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她要是真去冰上戏舞,这件事传出去,她背后就要被人笑死了,还怎么议亲事。
“世子妃,三娘她还是姑娘家家的,没长大呢,你怎么和她一般见识。”
“世子妃,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三娘她刚刚是逗你玩呢,你怎么还当真了。”
“是啊是啊,大家都是好姊妹,不好这么计较的。”
一众闺秀出声帮腔,在这些指责里,沈星语成了那个计较拈斤播两的小肚鸡肠,一时间,场面很有些难堪。
小几之下,盛如玥戳了戳沈星语,“嫂子,外头天寒地冻,三娘身子向来娇弱,她若是病了就不好了。”
“本就是太子妃娘娘关怀女眷们设置的宫宴,以娱乐为主,冰嬉舞的确也不是官眷们应该跳的,”沈星语在这些指责和劝慰声中,看向褚三娘:“我只想问三娘一句,若刚刚落败的是我,不知三娘子是不是也会这般放过我?”
褚三娘唇角僵了一瞬,干巴巴道:“当然,我自然也没真想让你跳舞。”
沈星语:“既然三娘逗我玩,我自然也不能当真。”
盛如玥“咳”一声,“来,我们来玩旁的,斗草或者投壶?”
旁边闺秀提议:“不如击鼓传花吧。”
褚三娘带头同意:“那就击鼓传花吧,被花鼓击重之人,就罚背书吧。”
“背什么书?”她手边的闺秀附和着问。
“《女驯》《女则》吧,咱们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守规矩,贞静文雅,错了的惩罚吗,就喝苦瓜汁吧,”褚三娘看向沈星语:“不知世子妃可以吗?”
沈星语:“可以。”
盛如玥自告奋勇站起来:“我来击鼓吧。”
三娘子站起来道:“我今儿运气不太好,还是我来击鼓吧。”
击鼓传花,就是一人背对着众人击鼓,而玩家们则是在鼓声中传阅一只小绣球,鼓声落,这绣球在谁的手中,谁就是要按指定的规则来做任务。
虽说击鼓的人是背对众人,但这种规律其实很好寻找,就看击鼓的人是不是想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