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高兴了立马翻脸,往林旗肩膀上推了一下,“你讨厌鬼,不要和我待在一个房间里。”
林旗见她比昨日闹了一些,知道她这是精神回笼了,这会儿不顺着她,等她恼了就难哄了,道:“你讨厌我没关系,骗我也无妨,谁让我喜欢你呢,我想和你待在一个屋里。”
得了他这一句,姜榆脸红心跳,欢喜极了,刚垂下的嘴角一扬,马上就要绽开笑,偏偏又要装模作样地拿捏气势,硬是压着嘴角不肯让人看出来。只有咳嗽的时候松动一下,又赶紧憋住。
可一双眼睛亮晶晶的,还是透漏了出来。
这是个娇俏动人的姑娘,从十来岁起就是这样,有时候心眼多得数不清,有时候又心思简单,一句话就能哄好,这么多年了一点儿也没变。
时而可恨,但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可爱的。
林旗原本看得想笑,一想起她近来的种种操作,又气又无奈,道:“姜音音,你是不是长不大?”
“说谁长不大?谁长不大啦?我都十九岁了……”姜榆气呼呼地嚷嚷了几句,蓦地眉眼一红,委屈了起来,“我都十九岁了……周椋慧也是这岁数,可她娃娃都有两个了!”
林旗:“……”
林旗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于理,姜榆与周明夜已经完了婚,有夫妻之实也好,没有也罢,抱娃娃都是人家夫妻俩的事情。
可是于情,姜榆本该嫁与他的,若非当初他家中有变,又突然离京,两人早该成亲了……
世事难料,林旗暗自握紧了拳控制住情绪,逼迫自己不去想过去的事情。
待情绪稳定,他又迟疑了,这时候他是该哄着姜榆骂周明夜,还是该骂他自己?
林旗沉默。
而姜榆怅然地呆坐着,安安静静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忽地哼了一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又在心里说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了?”
“没有。”林旗耐心地转移话题,道,“我在想怎么教训那个小瘪三。”
“哪里还用想?”姜榆最厌恶这种欺辱女孩的混蛋了,怒道,“仗着人多欺负人家父女俩,这回饶了他,下回他还会欺负别的女孩儿,要么把他打死了,要么把他关起来……”
她注意力被转移到这上面了,气鼓鼓地说个不停,林旗听着,间或“嗯”一声回答她。
淅淅沥沥的雨水到了午后果然停了,云层破开,烈日重新出现在空中。檐上水珠嘀嗒嘀嗒了没多久,就彻底蒸腾不见了。
到了次日清晨,处处鸟啼,是一个明朗的艳阳天。
姜榆一睁眼,先是瞧见了床头摆放的整齐衣裳,坐起来后,一低头,又看见了床边的干净绣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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