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有他,我便直接说出心中所想,“二师弟,听说你从伏魔岛带回屠魔剑,不知可否让我看上一看?”
我知道这般直说,多少会让人笑话我肖想他人宝物,可是此时,我身子有些撑不住,只想目睹一下神剑,之后快快离开,切莫在他二人面前失了方寸才好。
“我就说大师兄拖着病躯匆匆赶来绝不是挂念一年未见的师弟”木长风冷笑一声,似是还要再说。
一旁林辰晰忙拉住他,打断道:“大师兄,你切莫听他多言。”接着看向我,温柔解释道:“屠魔剑置于离宫阁中,师傅说此剑屠魔无数,又置于伏魔岛多年,沾染魔气,若不烈火焚烧百天,怕是所用之人,被剑控制,做出不该之事。”
我心中冷笑不已,如若不是给他们些面子,想必要笑出声来,他们当我小儿拿这等话来匡我,如此说来,那大蛇匍匐伏魔岛多年,内里金丹应也是沾了魔气,修正统之道之人如何能吞?他林辰晰既然已经吞下,如何还能安然站在此处?
哼!想必怕我抢了这等宝物,早早藏好。现在冠冕堂皇一通,当我无知,尽做些老实人之态,当真恶心。
我心中计较很多,可是面上依旧含笑,“既然这样,那我该日再看,也不再打扰二位师弟相逢之喜了。”
林辰晰有些发愣地看着我,我微微挑眉,便转身离开,他却是突然拉住我,说上一句不知所云的话:“师兄笑起来,这宁州城的桃花都要开了吧。”
我冷眼看他,他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张白皙的脸都涨得通红,说起话都结巴起来,“我我是说师兄笑起来气色好了太多是这个意思”
而一旁木长风像是证实他所言一般竟是细细打量起我来。
如若不是我的玄绝剑置于炉鼎中熬烧淬炼,我此时定是一刀就砍了这两人的狗头。
刚刚林辰晰的轻浮之话,此时木长风又这般看我,皆若世俗浪子戏弄花娘狎童。他们在人间几遭来去也知晓不少,想来定是故意做这种不端之态来辱我,来煞一煞我这卧病多天的大师兄的威风!
好!好的很!今日我是来自取其辱来了。
现在我胸口气血翻涌,怕再不走,就要在他二人面前失了支撑,于是我再也摆不出好脸色,我冷着一张脸,便挥开林辰晰的手离开竹林。
我背对他们,捏紧双手,只觉得喉咙又是一口腥甜,鲜血涌出嘴角。
众人皆说心性误我,当真心性误我!
这云亭派中十大弟子之中,除了我之外,都有双休道侣,二人双休,灵息大增,又能互制心魔,可谓事半功倍。
我自知我是大满格天才,我何须要他人与我同修,更甚做那等不阴不阳之事,当日无意之间看到木长风将林辰晰压在身下喘气抽动,当真如畜生野狗,着实污秽了我的眼。
如今这畜生野狗竟是瞧不起我,我怎能不恨。等我当上掌门之位,定要先除了这两只畜生!
第2章前往雪峰山
今日一早我便守在师傅打坐的阁门前,心里百转千回,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昨日师傅派遣派中四名弟子去雪山峰接救我派被雪妖困住的五十多名弟子,明日清晨出发。
四名弟子中有木长风和林辰晰还有四师弟伏之,五师弟立小生。他们四人皆是派中翘楚,师傅这般安排,如此看来此去一行定也不是救人那么简单,少则宝器认主多则修为上升,那林辰晰就是多次出派任务得到不少好处。既是这般,师傅却偏偏遗漏了我,我怎能心甘!
正在我郁郁乱想,心思繁乱之际,门突然开了。
我微微朝里面人躬身,“师傅,徒弟不解。”
苍琼阁老从屋内出来,他长须蓝衫,面目慈色,一派仙人之姿,他侧目看我,“有何不解?”
我抬眼直视他,“我为何不能去雪锋山。”为何他们都能去得,偏偏我不能去?为何我天赋异禀,你却把这些机会送给那些废物?
苍琼阁老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才笑道:“既是想去,那便去吧。我怕你途中与他们会有冲突,兀自多想,伤了身体,这般看来,还不如遂了你的愿。”
我闻言一愣,他是道我心胸狭窄不容他人,我是自知,但是以这种理由挡我修为却是令我怨恨怒起,可他终是我师父,此时也只是颔首道:“师父放心,我定会与师弟们相处好,与他们共同将派中弟子完璧带回。”
苍琼阁老却是突然握住我的双手,他手心温暖,而我的手却是冰冷如锥。我不解看他,“师父?”
只是下一刻一股温热暖流从我手心传到我传身,苍琼阁老缓缓道:“你身性畏寒,那雪峰山更是四洲严寒极地,渡你些护体的热气,也好能熬过那严寒。”
我再次躬身低头道:“多谢师父。”
呵,看来他还是将我以掌门培养,遂这般重视,那木长风和林辰晰我就在雪峰山动些手脚杀了他们,苍阁长老也未必会怪我。
这般想着,这几日的淤积的浓郁一下就烟消云散,我抽回已经渡完真气的手,弯眉笑道:“师父,我先告辞了。”
苍琼阁老却是愣住怔怔看我,直至我唤他,他才醒悟般低低叮嘱我道:“芜儿小心。”
翌日清晨,我们一行人便匆匆启程,那木长风一见我,面上讥讽,“大师兄不在派中修养,却与我们奔波,那雪峰山可不是师兄这样精贵的人受的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