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伯按秦深交代的,每天扯一片叶子放进热水里,等溶化了给秦云山服下。短短三天,秦云山原本因为昏迷憔悴苍白的脸色就变得红润起来。祥伯正惊讶这药的效果,给秦云山擦洗手臂的手臂的时候,就发现他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祥伯大喜,赶紧叫了医生来,又给秦深打电话。
医生检查后,说秦云山脑内的血块已经散了,恢复情况非常好,这两天就能醒过来。
秦深从医院回去住处,江愉正在阳台给小崽子晒衣服。他大步走过去抱住江愉,捧住他的脸,用力亲了一口。
江愉有些懵,看着他,“怎么了?”
秦深勾起嘴角道:“我爷爷手指动了,医生说他这两天就能醒了。”
“真的?”江愉听了惊喜的笑,他带来的药真的有用处。
第二天秦云山就醒了,秦深赶到医院,就看到秦云山靠坐在病床上,医生在给他检查,他看起来精神挺好。
检查完医生出来,秦深问道:“我爷爷怎么样?”
医生道:“秦老先生情况很好,我从来没见过有人卧床昏迷不醒这么久,身体情况还能这么好的。”
医生言语间很是惊讶。
秦深想到江愉给的海草,笑了笑没说话。
进去病房,秦云山正在听祥伯说他昏迷期间发生的事情。听说是陆可盈指使人推他跌下的山,他用力拍着病床,怒声道:“我知道她不会安分,没想到竟然这么恶毒!震天呢,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祥伯道:“老爷应该不知道,那天老爷也很震惊。回去的第二天,老爷就找了律师要离婚。按照婚前协议,夫人一分钱都拿不到。”
秦云山怒气稍敛,他虽然瞧不上这个儿子,但从未亏待过,要是和陆可盈一起来害他,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
“秦泽呢?他知不知道?”他顿了顿,又问道。
祥伯迟疑:“夫人把您的事都揽了过去,说二少爷什么都不知道。不过小少爷的事,却是二少爷联系夫人那位旧相好做的。”
“孽障!”秦云山面色发寒,又用力锤了下病床,太过激动,忍不住咳嗽起来。
“爷爷。”秦深走到病床边,伸手拍了拍秦云山的背,替他顺气。
秦云山止住咳嗽,接过祥伯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看向他,怒气缓解,“阿深来了。”
秦深扶他在枕头上靠好,说道:“您刚醒,情绪别太激动了。秦泽和陆可盈的事,我会处理。”
秦云山点头,也不愿意继续想那个糟心的孙子。他想起祥伯跟他说的,忙笑道:“我的小重孙呢?快让人带来给我看一看。”
秦深道:“现在天色不早了,爷爷还是早些睡吧,明天我再带他来看您。”
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敲门声,祥伯去开门,很快祥伯带笑道:“老太爷,小少爷来看您了。”
秦深转头,就见保姆抱着江闹闹进来了。
“快抱过来让我看看。”秦云山喜出望外,从保姆手里接过江闹闹,放到腿上坐好,笑呵呵端详,和祥伯说道:“小家伙长得还挺像阿深小时候的。”
秦深把保姆叫到一边,问道:“你怎么来了?”
保姆道:“是小江先生带我来的,他说秦老先生醒了,肯定会想看看小少爷的。”
秦深一怔,“他人呢?”
保姆道:“在楼下。”
秦深听完,转身就往外面走。
江愉正坐在大厅一个挺高的椅子上看手机,严舒刚给他发了条消息,说让他明天去公司一趟。他刚回复完,收起手机,就看到秦深从电梯里出来,朝他走了过来。
“你来了怎么不上去?”走到面前,秦深伸手揉揉他的头。
江愉只弯起眼睛笑了笑,然后问道:“你爷爷怎么样?”
“医生说他情况很好,多亏了你从海里带上来的海草。”秦深朝他伸出手,“下来,带你上去见见我爷爷。”
“都说了不是海草。”江愉瞪他一眼,握住他的手,从椅子上跳了下去。
跳下去后,江愉想挣开,秦深却握紧他的手,牵着他往电梯走。
“快放手,有好多人看……”大厅内人来人往,江愉往上拉了拉口罩,慌慌张张小声道。
秦深置若罔闻,牵着他进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