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濉手持带血秦剑,站在原地,顿时抬头看向前方少年的背影。
方才那少年的剑术,以及嘴中的无名之人。
田濉越想越不对劲!
的确,若是殷碑的话,似乎一切都解释得通。阑
但
“不可能才是!”
田濉看着月色下,那少年的背影,摇摇头。
对于殷碑,田濉自然是有过一些了解,论天下剑术,殷碑自当一脉,第一人不敢说,但其独特的剑术,却也可以说不在任何人之下。
而由于当初殷碑那直爽的为人,得罪天下诸多权贵,最终在齐国临淄,被亲信之人下毒,联合外人谋害。
在世人嘴中,殷碑知晓自己得罪太多人,难有善终,故而一生从未收过门客。
“应该是我多虑!”阑
田濉轻声说道,让自己别再胡思乱想,随后回过神,跟着少年朝着郭开的府邸走去。
在田濉眼里,这个叫做徐子霄的少年,身上有太多秘密,十分神秘,眼下还不是询问的时机,等日后去齐国,再慢慢查出来。
郭开府邸大门前。
白衍停下脚步,看着方才想要回去禀报的男子,倒在门前,跨过其尸体,来到门前敲了敲门。
转头看着田濉,此刻街道上,二十来个手持利刃的黑衣男子,已经站在门后。
“听说郭开生平敛财万金,等会要不要带一点离开?”
白衍轻声问道。阑
当初吕不韦在邯郸,倾尽家财,也才不过千多金,而在传言中,郭开却足足有万金之数。
“这倒是可以!”
田濉听到白衍的话,看了一眼四周后,轻声点点头。
虽说出身田氏,齐国宗亲,然而田濉自己的私人家财,却也没多少,虽说无数人都想要巴结田濉,但田濉也要送礼,特别是稷下学宫那些老者。
对于那些学者,齐王宗亲的身份,让田濉不得不送。
这也是宗亲制衡朝中大臣的手段之一,也是齐王为何如此倚仗宗亲,甚至宗亲的重要性不在朝堂之下。
“谁啊!”阑
正当白衍与田濉说话间,府邸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十分不耐烦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似乎有不少火气。
见状。
白衍、田濉转头看过去。
而打开大门的中年男子,原本一脸皱眉,但当看到白衍、田濉,看着二人手中拿着的佩剑还在滴着血,看着二人身后站着二十多名黑衣持剑男子。
中年男子神情陷入呆滞,眼神满是惊恐。
片刻后。
郭开的府邸之中,四处传来尖叫声,原本在府邸内看守的仆人,纷纷拿着木棍或者利剑,在府邸之中抵挡杀入府邸的黑衣人。阑
不过由于实力差距太大,没多久府邸内的仆人便越死越多。
白衍跟在田濉身后,二人带着五六个黑衣男子,顺着走廊,在两名侍女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一个房门前。
打开房门后。
白衍与田濉便看到房间内,听着下人汇报的郭开。
熟人相见,白衍露出丝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