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男子望着桌上的那些钞票,当真是一阵欢喜,一阵失落。他欢喜的是没想到自己家的猪竟然能卖出十数贯钱的价来,这可是作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失望的却是这些钱来得也太迟了一些。感慨之余,他向李越前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会,我这就去请村头的羊屠户来杀猪。”
李越前皱起了眉头,道:“杀头猪还要什么屠户?我来杀猪!你家有刀没?”
“有!”那个小男孩应了一声,从屁股底下抽出一把菜刀来。
那中年男子向小男孩喝道:“胡闹!这菜刀怎么能杀猪?”李越前却伸手便将那菜刀夺过来,道:“只要是刀就行。”以他的武功,用把菜刀杀猪自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因此,他也不同中年男子罗嗦,便起身向猪圈行去。
而这时,那三十来岁的妇人却向小男孩问道:“虎子,你在屁股下面藏一把刀作什么?”那男孩大声道:“我要保护姐姐,到了明天,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人家把姐姐抢走!”
那小姑娘闻言,不禁将虎子揽入怀中,放声大哭起来。而那妇人也哭了,却道:“孩子,你疯了!他们刘家有那么多人,你一个孩子哪里又能拼过他们?况且他们家里的人又与官府相识,我们又怎么能斗过人家?”
而那小姑娘也哭道:“虎子,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爹娘只有你这一个独苗,你可得自己保重,别让爹娘担心了。日后姐姐不在爹娘身边,你可得多孝顺爹娘,别总是惹他们生气了!这就算是姐姐最后一次求你了。”
而虎子却是极不服气道:“他们人多又怎么样?我和他们拼了!他们结交官府又怎么样?我就不信官府连一点道理也不讲!况且,刚才那位大哥给了我们许多钱,我们完全可以用这些钱,去将姐姐赎回来!”
第十三章 为民作主(一)
那小姑娘闻言,不禁将虎子揽入怀中,放声大哭起来。而那妇人也哭了,却道:“孩子,你疯了!他们刘家有那么多人,你一个孩子哪里又能拼过他们?况且他们家里的人又与官府相识,我们又怎么能斗过人家?”
而那小姑娘也哭道:“虎子,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爹娘只有你这一个独苗,你可得自己保重,别让爹娘担心了。日后姐姐不在爹娘身边,你可得多孝顺爹娘,别总是惹他们生气了!这就算是姐姐最后一次求你了。”
而虎子却是极不服气道:“他们人多又怎么样?我和他们拼了!他们结交官府又怎么样?我就不信官府连一点道理也不讲!况且,刚才那位大哥给了我们许多钱,我们完全可以用这些钱,去将姐姐赎回来!”
而孩子的父亲却摇头叹息道:“没用的!刘家已经将花娇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明日一早过来接人了。这时候,我们便是拿这些钱给他们,他们也不肯要的。再说,这些钱也不够我们还刘家的数。”
虎子却怒道:“难道我们便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人抢走吗?这天底下还有没有天理了?”而孩子的父亲却含着眼泪道:“孩子,咱们就认命吧!这天底下哪里有我们穷人说理的地方?”
正这时,李越前却提着半片光猪走了进来,向孩子的父亲道:“我已经把你家里的一头猪杀了,你快烧给我吃吧!”他刚才一心只想着如何填饱他那久已空虚的胃部,因此对刚才这家人的对答却一句话也没有听进耳去。
这位可怜的父亲却没想到李越前用一把菜刀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便将自己家的一头猪给杀了,他连猪叫也没听到一声,而且还把半片猪的猪毛给剃了个一干二净。他哪里知道如李越前这样的武学高手,用菜刀杀一头猪,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而此时李越前手中的那半片猪的血尚未流尽,滴滴答答地洒落在屋内,使得屋内充满了一股子浓浓的血腥味。当下他用极为惊讶的眼神望了李越前一眼,然后向自己的妻子道:“你去灶上烧菜,我去将锅里的剩饭都盛出来,先给这位小哥垫垫肚子。”说罢,他们夫妻俩从李越前的手上接过那半片猪,合力抬到厨房去,为李越前做菜盛饭去了。
李越前端坐在桌前一门心思等着饭菜上桌,没一会,那父亲便将数大碗饭送到了李越前的面前。李越前也不同他客气,三口两口便将这些白饭通通吞进肚内。这时这户人家再也没有现成的饭菜供他享用了,李越前只耐心等待着那妇人所烧的菜肴。
闲来无事,李越前虽然不太会说话,却也试着同这家屋主攀谈起来。李越前从这家主人的口中得知这家主人姓祁名成宗,而旁边坐的却是他的一双儿女祁凤儿和祁虎子。
交谈数句之后,李越前突然间发现这位祁承宗倒有一股浓重的山西口音,便问祁承宗是否是山西人。祁承宗也早已听出李越前的山西口音,便告知李越前自己以前是山西太原府人,元末时为了躲避战乱和饥荒才逃到此处,凭着自己还有些力气,便在此处扎下根来,娶妻生子,然后又问李越前是山西哪里人,为什么到京城这一带来?
李越前自己也搞不清楚“百草庐”究竟属于山西什么府,所以也说不出个地名来。只是说自己来京城找大哥,可是大哥却不肯见他。他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老乡,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便将自己满腹的牢骚向祁承宗诉说了一遍。这些话,他平日里也不知道对谁说,如果说与紫妹听,多半会点燃紫妹那火爆般的脾气,也不知她会干出什么事情来。而若是说与宋老师或是乌秀贤等人听,他又怕他们会笑话他。而眼前的这位祁承宗虽与他素不相识,却又能算作他的老乡,所以他才敢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统统说了出来。只是他说起话来颠三倒四,又没有什么条理,祁承宗听了许久,也没听出个明堂来,甚至李越前究竟是个什么人,他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眼前的这个少年人不是什么坏人,而且还十分有本事。
李越前唠唠叨叨地与祁承宗说了许久,心里觉得畅快了许多,觉得这个祁承宗为自己办了一件大好事,可是自己却不知该如何报答祁承宗,便问道:“我敲门的时候,听见你说话时好象十分害怕一般,你们究竟怕什么?”
祁承宗道:“小哥有所不知啊,最近我们这里闹牛妖,好多庄稼都被牛妖踩坏了,地里满是老大的牛蹄印,官府也派了人去查,却始终没能查出个结果来。而且我们这一带一到夜里经常能听到怪异的牛鸣之声,而且这牛鸣声一响起,这一带的牛都闻声响应。听着太怕人了,今天可能是下雨,牛妖未出来,不然你也可以听到那怪异声响了。”
李越前听到这里心中突然间升起一种怪怪的感觉来,究竟这里面有什么问题,李越前也说不明白。他摇了摇头,似乎要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去,又向祁承宗问道:“可是我一进门的时候看见你们一家人的眼睛都红通通的,好象刚哭过一般。这也是被牛妖吓的吗?你们究竟遇上了什么难事?不如说与我听听,看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若是牛妖作乱,将你们吓哭了,待我饱餐之后,便去寻那牛妖,为你们将那牛妖杀了。”李越前不怕鬼神,也不怕妖怪,什么牛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