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浅浅一笑,主动将披风解开,扔给了他,“既然你一直疑神疑鬼,不如你自己检查吧,免得到时候又说我动手脚。”
披风劈头盖脸地罩在了白子墨的头上,他猛地摇晃着脑袋,一把将披风扯下:“好,你不要后悔!”
说着他也不含糊,手眼并用地将披风里三层外三层翻了个遍,就差将它剪了,一把火烧了。
我看他已经搜了不下五遍,不由笑着拿起了盘子,问道:“白少城主,这盘子您是打算蘸酱吃啊,还是生吞啊?”
白子墨的脸纠结成了一团,他又将披风搜了一遍道:“不可能,我明明看到你手上有银针,怎么会没有了呢?不对,一定还在你身上!本公子要搜身!”
我冷哼一声,突然猛地将盘子扔在了地上,“哐当”一声脆响,盘子碎成四分五裂。
我的神色异常冷漠:“白少城主,无理取闹也要适可而止吧?我对你客气不代表我软弱可欺,你要是再这样,休怪我这个未来的凌皇妃翻脸!”
白子墨咬牙,一旁的小书童连忙上前打圆场:“这只是一场误会,欧阳姑娘消消气,白少城主您也去整理一下仪态吧,一会儿先生回来看到您这个样子,总归是不雅的。”
白子墨冲我重重地瞪了一眼,这一眼非常用力,有一种瞪不死我就不罢休的感觉:“你给本公子等着,这事儿没完!”
说着白子墨跟着书童离开了宴会,众人不免一阵哗然,纷纷摇头叹息:“想不到白子墨竟然是这样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啊,平日里看着清贵文雅的人,没想到不过是附庸风雅,这样的心胸太让人唏嘘了!”
这一场风波过去,我也没心情再留在学府了,便带着雨儿和金子离开,我准备在马车上等三皇叔回来。
可我们刚刚走到门口,范云谦就跟了上来:“且慢!”
我转头看他,这里没有旁人,范云谦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再隐藏,他满眼都是恨意:“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把大夫人藏在哪儿了?”
我挑了挑眉,歪着头道:“我听不懂你的话,大夫人不是失踪了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范云谦似乎早就猜到我会打死不承认,他也不多说什么,只一个箭步上前,飞快地按着了我的髻。
“放肆!”金子猛地一掌朝他拍去,范云谦却已经松开了我的髻,朝另一旁避了开去。
他朝我挥了挥手中的银针,道:“这就是你伤白少城主的银针,你刺了他以后就将银针藏在了髻中,我不得不说,你的确是个很有谋略的女子!但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抵赖的?只要我将银针带到白子墨的面前,你的名声就臭了!我想学府里的学子会日日为你作诗,来唾弃你恶毒的心思!”
我看着他,勾起了唇畔:“所以……你在威胁我?”
我伸手从髻上取下剩下的几根银针,嘴角边的笑纹加深:“你可知道凡是威胁过我的人,都不见了!你就不怕我让身边的姑娘杀了你,还是你有这个自信可以在她手下逃脱?”
范云谦的脸色微微生变化,他捏紧了手中的银针道:“我只是想跟你做一个交易,只要你将大夫人的下落告诉我,我就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道:“大夫人已经被余侯府的人带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可就不知道了。你要是觉得这几根银针就能搞臭我的名声,你大可以去试试,毕竟我是不会武功的,而你是武功高强,和我水火不容的男人,谁能肯定这银针不是你用来栽赃嫁祸给我的呢?”
范云谦脸色一顿,他眯了眯眼,脸上的肌肉抖了三抖,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那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大夫人的下落?”
我伸出食指,指向他的脸颊,而后慢慢下移,最后指着他的腰间,笑得一脸灿烂:“除非……你变成太监!”
“你!”范云谦气得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白,五颜六色,好不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