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一听就乐了,她抬起腿,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匕,朝皇帝走去:“姑娘,咱们割哪里放血比较快?”
我用眼睛上上下下地扫着皇帝,皇帝的老脸瞬间就白了,他不自觉地站起身,朝窗边靠去。
我看着皇帝的手搭在窗台上,刚好在药草的旁边,药草上冒出了几个黑点,正在朝着皇帝靠近,皇帝的整副心神都在我和金子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其他。
很快,小黑点就跳到了皇帝的指甲上,渐渐地霸占了指甲的一角,不过这次的盅虫比之前要小不少,暂时还看不出来。
我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两步,离窗边的药草更远:“就割大腿吧,大腿上的肉嫩,入刀快,血管多,稍微一动,血流得更多。”
金子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皇上,那属下只好无礼了!”
皇帝是见识过金子的武功的,他知道自己不是金子的对手,立即抬手制止:“等一下!”
金子停在原地,皇帝的手则伸在她的正前方,离她一个手掌的距离。
我朝金子试了个眼色,金子退到我的身后,但手中的匕依然对着皇帝,尖锐的寒光让皇帝的眉头都快打结了。
“朕突然想起来,朕早上喝的是血燕,不是血灵芝。”皇帝找了个十分蹩脚的理由,不过我也不打算难为他。
“皇上糊涂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作为一个大度的晚辈,我是不会和您计较的。金子,跟着皇上去取血灵芝,皇上老胳膊老腿的,咱们可不能让他累着。”
我挥了挥手,金子双手环胸,匕的刀锋露在外面,看着皇帝道:“皇上,请吧!”
皇帝气恼地瞪了我一眼:“欧阳晓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朕威逼利诱,你就不怕朕下圣旨将你恶毒的德行公告天下吗?”
我掏了掏耳朵,在盛放雪珍珠的锦盒上有节奏地敲着:“皇上想下圣旨就尽管下吧,反正手在皇上身上,我也拦不住,我能做的就只有把全城的雪珍珠都买了,到时候用雪珍珠刷墙,想必凌皇府一定会白得耀眼吧?”
“你……”皇帝的手紧紧捏着一个拳头,如果不是有金子在,他肯定已经一拳揍在我脸上了。
皇帝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而后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减缓,起伏的胸口也慢慢平复,转而,他带着金子走到了屋子中间。
金子一直拿着匕注意着他的动作,我看到皇帝在一块地砖上踩了两脚,又在旁边的地砖上踩了一脚,而后走到书案旁移动了书架上的一只笔。
只听“咔嚓”一声,地上突然裂开了一条缝,皇帝将手伸到缝中,按动了里面的开关。
“哐当”书柜后弹出了一个小木盒,皇帝走到木盒旁,正要伸手打开木盒,金子已经快他一步将木盒拿在了手中。
金子十分谨慎,用匕撬开了木盒,里面正躺着一株红得滴血的灵芝,赫然就是血灵芝。
“朕已经将血灵芝给你了,你快将朕身上的盅毒解了!”皇帝急切地将手伸到了我面前。
我不慌不忙地将血灵芝拿在手中查看,确认这就是我需要的东西后,才盖上盒子。
我笑着拿过金勺敲了敲皇帝的手背:“皇上放心,我这人没什么优点,诚实守信还是有的。”
我再次打开锦盒,舀了几勺雪珍珠放在皇帝的指甲上,我刻意只舀了九勺,漏掉了刚刚被盅虫霸占的大拇指。
皇帝却并不满足,他恨不得用雪珍珠涂满全身,他伸手趁我不备将整盒雪珍珠抢了过去,我正要怒,皇帝已经用手护住了锦盒:“欧阳晓晓,你不要太过分。”
在皇帝的概念里,他已经把整盒血灵芝给我了,我也应该将全部的雪珍珠给他,否则就是不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