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失踪,不知去向,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你要是他女朋友,会选择优先找出他的下落,还是直接跟秋娘对峙?”
小盐巴毫不犹豫地说:“有把握活捉秋娘,就直接对峙,没有把握的话,只能循序渐进,要是周浩还活着……”
“啊,原来如此!”小盐巴恍然大悟:“倪晓洁怕自己不敌秋娘,让她逃跑,秋娘又精准地抓住了她的软肋,这样周浩就危险了。”
“话是这么说……”白盼笑了笑,漫不经心道:“但周浩真的还活着吗?”
是啊,失踪的人越快找到存活几率越高,但周浩之前就失踪了三天,加上今天一过,已经四天了,要秋娘真是恶鬼或者精怪,那周浩估计都被她填了牙缝。
“我们之所以能冷静分析,因为周浩只是陌生人,倪晓洁不一样,她坚信男友还活着。”说完,白盼走过来,挨着小盐巴坐下,笑道:“就像你有危险,我会着急啊。”
自然而然的,勾搭上他的肩膀。
小盐巴心想,真好啊,白盼还会紧张他呢。
“快去洗澡。”肩膀上的温度持续了一会,很快移开了,小盐巴跌跌撞撞跑进浴室,一激动,还把门反锁了。
随着花洒淅淅沥沥飘出声音,雾气很快涌了上来。
今天是住在逢客轩的第二天,小盐巴磨蹭着上床,睁大眼睛,定定盼着白盼洗完澡,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胡思乱想,觉得自己像古代等待宠幸的妃子,既兴奋又害怕,又想了一想,不对啊,是他亲了白盼,应该是他宠幸白盼才对。
又等了会,白盼洗完澡,关了灯,室内漆黑一片。
小盐巴自己都控制不住睡意了,终于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从被褥里探出脑袋,黑暗没能把白盼清秀的脸庞全部描绘出来,不过还是可以想象得到,小盐巴小幅度地往前拱了拱,对准两片粉色的唇瓣,精准地印了个吻。
这一次熟练多了,心脏跳得也没昨天那么猛烈,他感受了一下,要是嘴唇慢慢张开,白盼也会跟着动,里面会是什么味道?
小盐巴觉得自己太贪心了,偷亲过一次还想亲第二次,第二次偷亲完,还想尝尝里面,不过还没这个胆呢,只好就此罢休。
摩挲一会,用舌尖往外点了点,碰到柔软的东西后,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不能这样呀,想着,便晕乎乎地退开了。
这时候,白盼突然翻了个身,直接揽着他压在了胳膊下面。
小盐巴懵了,灼热的呼吸打在颈部,太痒了,他想往后缩,但又怕白盼醒来,只好一直忍着。
大概是偷亲的报应,小盐巴缩在白盼怀里,身体一颤一颤,根本睡不着觉。
奇怪的姿势一直持续到半夜,他特别怕痒,咿咿呀呀地叫,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白盼把手松开了一些,小盐巴迅速低下脑袋钻进被子里,呼吸声就打在头顶上了。
下次一定不能趴在白盼身上亲了。
小盐巴被折磨得眼泪快出来了,他虽然瘦,但胳膊,腰间,大腿的肉都紧实,在赤土村的时候,种田养鸡不带喘的,从来不知道自己怕痒,特别是白盼,挨过来的地方,怎么都是不能碰的地方呀……
没了干扰,小盐巴困得不行,上眼皮黏着下眼皮,很快进入梦乡。
他刚一睡着,又被抱了个满怀,白盼的下巴搁在小孩的头顶上,像搂着一个巨大的熊形玩偶。
“下次再偷亲,不会再轻易放过你了。”
白盼睁开眼睛,眼底有无奈,又有忍到极致的克制,低头亲了亲发漩,黑色的头发有肥皂的味道,闻上去莫名安心。
他身上阴气太重,小孩现在跟他在一起,活不到寿终正寝,但就算不能直接吃了他,也有几十种事可以做。
“再给你一次机会。”白盼道。
……
不知道睡了多久,天还没大亮,外面传来“砰砰砰”地敲门声,起先还不算响,后来愈演愈烈,直接把小盐巴吵醒了。
他睡眼朦胧,好不容易掀开眼皮,发现鼻尖撞在白盼的胸膛上,两人身体几乎贴在一起,浴衣早散开了,羞得差点没弹起来。
“怎么会这样……”
自言自语地嘀咕着,直到震耳欲聋的敲门声再次把他拉回神,才下床开门。
门口站着的是倪晓洁,眼下有乌青,看上去一夜没睡,她对比自己矮的小男孩不感兴趣,看了眼敞开的浴袍,坦然自若地走了进来。
反倒是小盐巴,意识到问题后吓得赶紧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自己包裹起来。
“老板娘果然有问题。”倪晓洁疲惫地往地毯上一坐:“昨晚我蹲守到半夜一点,她才有了动作,前台身后的墙壁其实是一间地下室,里面像个暗道,有机关的,设置得很用心,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做出来的,她进去了有一个多小时,推出一辆木车,出来后又去了她儿子程程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