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慵顿住脚步,脸上的表情有些呆,他停了片刻才问,声音有些颤:“你……你说什么?”
周自横盯着他印出血迹的绷带,又一字一顿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要进来吗?”
楼道的灯是声控的,这声音停了许久季慵也没有回答,直到楼道的灯熄灭——周自横突然被一股力量撞在墙上,紧接着,唇被死死堵住。
以前两个人也接吻,但季慵从没这么用力过。
周自横直接拎着人衣领捞进屋子,顺便把门关得死死的。
最后,也不知是谁碰到了周自横那条项链上的开关,上面的手电筒一下就亮了——正好照到了周自横那张难以自控的脸。
平时冷清到孤傲的人,此时眉梢眼角满是说不出的风情,季慵突然觉得自己今晚可以不用睡了。
于是那个挂在脖子上的手电筒,开了一夜,晃来颠去,直到没电。
周自横醒来的时候是下午,刚睁眼就面对着一张放大的俊脸,那张俊脸嘴角扬起,就差就没写着“满足”两个字。
“操……”他刚翻个身,就感觉全身被卡车碾压了一遍似的,刚下地,疼痛感直袭到尾椎骨。
季慵被这吸气声吵醒了,虽然他刚睡着。
周自横身上已经套了件衬衣,下摆有些皱,随着动作在大腿根处晃来晃去。
季慵盯着对方移不开眼:“老周,你疼吗?”
周自横懒得理他,昨晚怎么推他都推不开,最后求着他别再继续的时候对方反而更来劲了。
简直……没有底线。
季慵生怕小室友生气,赶紧凑上去,像个大型犬一样凑到对方面前:“横横,横横,你饿不饿?渴不渴?还是现在想去洗澡,我帮你!”
周自横:“……”
他一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不吃。”
季慵顿了会儿,片刻才说:“你还是别说话了,你一说话我又要肿了。”
周自横:“……”
不过季慵担心:“怎么嗓子哑成这样?”
周自横:“这他妈不是拜你所赐?谁昨晚不肯停下来?”
季慵:“……”
季慵转到人正面,看着对方皮肤上一块块带着红痕的皮肤:“我看你一直挺爽的,我不敢停。你好,才是真的好。”
周自横眼皮直抽:“我他妈什么时候爽过?”
季慵:“……”
他突然觉得自己被挑衅了。
周自横脖子上那颗星星还挂在脖子上,季慵想起了昨晚他借这东西上的手电筒才看清对方表情的事——突然觉得这条项链简直物尽其用。
就是待电时间长点就好了。
周自横怎么动怎么难受,直接去了浴室。季慵出了力气不讨好,乖乖穿上对方的衣服下楼给人买了早餐,回来的时候发现小室友还在浴室里没出来。
不会晕里面了吧。
季慵一惊,放下手里头的早餐敲门:“老周,你在里面吗?”
周自横直接开门,穿着高领毛衣遮住了脖子:“你要进去洗吗?”
“嗯……”季慵看他没事,从裤子口袋里拿了一管子药,“要用吗?”
周自横瞥了眼,移开眼道:“不用了,也没受伤。”
季慵努力给自己扳回一局:“那是因为我技术好,我哥说了,技多不压身。”
周自横:“……”
听听,这是一个刑警队长该说的话吗?
“今天还去学校?”季慵把早饭整齐码到桌子上,又打开冰箱给周自横热了一包牛奶,“要不先休息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