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情颤抖着缓缓回头,护士小姐手里托着那枚昂贵的表。
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空白的聊天页面,忍不住问道:“你从哪里找到的?”
她指了指床下的垃圾桶:“我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可能是您不小心掉进去了。”
沈情接过表,心想:还可能是扔进去的。
谁又知道呢?
删都删了。
就算他现在腆着脸把人加回来,又有什么用。
苦海涛涛,冤孽自招。
沈情叹了口气,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这棵潜在摇钱树了。
害,不仅没赚到钱,赔了所有积蓄还陪睡。
早知道不如早点拿钱去叫鸭。
虽然鸭不一定有宋凛帅,但肯定比宋凛便宜。
不管怎么说,只剩下两个月了,他要更加努力赚钱才行,虽然在宋凛身上栽了一个跟头,沈情依旧斗志昂扬。
因而在医院修整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沈情就回去了,一方面不知道宋凛住院费掏了多少,担心自己多睡了,另一方面着急找兼职。
他下午的家教被人辞退了,挣钱之路愈发艰难。
虽然有捷径……沈情握紧了手里的表,他知道这个表上百万,但他一点动它的心思都没有。
还是以后找个机会还给宋凛吧。
不管他是故意扔了也好,还是他不小心掉进了垃圾桶,说扔了是不想让他赔,他都得物归原主。
至于修是不可能修的,修表的钱他都给人打过去了,现在全身上下就裤兜里的一点现金。
害,世道艰难。
谁能想到堂堂沈家小少爷还在为生计而发愁。
只有金钱才是力量。
在贫穷的驱使下,沈情晚上去酒吧都早了一点。
刚把裙子从包里掏出来,同事吴青推门进来了,沈情忙让他把门反锁上。
整个酒吧几十个销售小姐,只有他和吴青两个男的,这间休息室也默认是他俩的,不过为了防止有人不小心误入大型变装现场,沈情一般都要反锁。
吴青跟他不一样。
吴青是明面上,这家酒吧唯一一个男销售,沈情在外一直是女装,因而吴青显得格外稀有,来酒吧玩的贵妇都特别喜欢他。因而赚得不算少,却也不多。
谁让人长了张娃娃脸,看起来小小的跟个未成年似的,特别讨富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