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商定后,就只有细节了,聘礼啊,嫁妆啊,宾客等等,许多细节都要新娘和新郎才决定,顾瓷要忙到三月下旬,就只能陆知渊一个人辛苦了。
“有什么帮忙的,你就使唤君临。”老太爷说。
蒋君临倒没说什么,妹妹的婚礼使唤他没什么问题,陆知渊伴郎已选好了,季珹和容黎都是伴郎,容黎,还有两名近卫,伴娘就选了周津津和秦晚,还剩下三名人选,顾瓷回头问一问医院里的同事,或者她的同学,人选挺多的,她还没选好,她在这一方面还很谨慎。
然后,选了顾子遇当花童送戒指。
陆泽蹦出一句来,“这花童是不是有点大?”
等六月办婚礼,顾子遇估计都要蹿到一米八了,婚礼没见过这么大的花童,都能当伴郎,顾瓷和陆知渊相视一笑,“没关系,就要他。”
顾子遇眉开眼笑,爸妈结婚,他送戒指,自然很乐意,且很有仪式感,顾子遇小朋友难得有这种仪式感,花童还他提议的,陆知渊当时就嫌他太大了,当花童不合适,被顾瓷给驳回了,就要顾子遇。
两家人商量着婚礼的事情,饭菜也做好了,热热闹闹地吃了团圆饭,饭后一起喝茶,然后开了一桌麻将,蒋明华陪父母,陆泽打麻将,年轻人自己找乐子,顾子遇见蒋君临还真没有一点要去海城的意思,有点着急,哥哥还在等呢,舅舅不去,该多失望啊。
蒋君临中午喝了点酒,微醺,上楼去休息,顾子遇戳了戳顾瓷,“真不去呀?”
“是吧!”顾瓷问陆知渊,“季珹也没打电话,没发短信?”
“我不知道,问顾子遇!”
顾子遇摇头,“互不理睬,特别有骨气。”
在顾子遇看来,是相当的有骨气,有出息的一次。
海城,季珹睡了一觉醒来,已是下午了。中午和近卫们吃了一顿火锅,或许是心情愉快的缘故,喝了不少酒,季珹胃穿孔手术后,就特别控制酒量,非必要的应酬可以滴酒不沾,除非是和上头的人应酬,必须要喝酒,且喝酒也特别注意,这几年也就和王行长,顾行长应酬那一次喝得有些过量。
今天知道蒋君临要来海城,中午吃火锅时高兴,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他的近卫都很能喝,尼克更是海量,近卫中有两人滴酒不沾值岗,其他人都陪季珹喝酒,啤的白的混着喝,季珹就有些喝高了,尼克就扶他上楼去睡觉,季珹酒品算是不错的,喝疯了也不会撒酒疯。
他醒来时,窗帘拉得两层,室内很暗沉,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是晚上了,他慌忙去看时间,也就下午三点,然后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排山倒海的恶心感,冲到厕所去吐得赶紧,迟钝的疼痛蔓延上来,他是被疼醒的,胃里一阵阵烧心的疼,季珹坐在卫生间的马桶旁边,冷汗阵阵。
剧烈地疼痛折磨着他的神经,季珹只觉得头也疼了,全身哪哪都在疼。
尼克早就听到动静过来了,吓了一跳,“主子,你怎么了?”
季珹捂着胃部,喊了句疼,尼克二话不说把人打横抱起来,快步下楼,一边小跑一边喊近卫准备车去医院,楼下近卫都没喝醉,还在猜拳玩呢,看到尼克抱着季珹下楼,瞬间都进入工作状态。
尼克带季珹跑了最近的医院,送进了急诊。
蒋家,长辈们打麻将打得热火朝天,蒋君临微醺在楼上睡觉,看样子是不打算去海城了,顾子遇忧愁是叹气,“我以后再也不瞎给哥哥画饼了,本来他就没期待舅舅会去,都怪我多嘴,这没期待还好,这有了期待,人没去,这不是造孽嘛。”
“你也知道自己嘴巴像漏勺了?”陆知渊忍不住吐槽。
“我怎么知道舅舅还能出尔反尔的!”
他话音刚说完就看到蒋君临一阵风似的下楼,边走边打电话,好像是让人临时开一条航线,大衣还没穿好,只来得及丢一句,“我出门了,晚上不回来。”
张强等人跟着他一起走了,三分钟不到,人都没影了。
顾子遇,“啊,峰回路转。”
陆知渊手机震动了一下,眯起眼睛看着容黎发来的消息,脸色黑得和锅底似的,罕见地骂了句,“这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