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一锭银子,这可不少了够一家子过活些时日呢。哪知小孩竟不要。
银子如今买不了肉买不了米,你还不如给我一匹布,我拿着能换些白面。
嚯,原是看上了我的衣裳?耽搁够久了,我骑上马还是将银子扔给他,纵马而去。
蛮贼不仅骚扰中原连北国也不放过,一队游兵呼啸着往林子里冲。我和他们打个照面。
为首的疤面一拉缰绳放肆的打量我,我困乏,打个哈欠。我将棉帽摘下,热乎乎的脑袋被冷风吹过打个激灵,发也因此散了。
疤面说着他族的土话收起刀对我弯腰,在关外久了我能听懂一二句,他大概在说尊重我的话。原来再野的混账也能被打怕。
今日吃了半颗鸟蛋心中惬意,杀生的瘾没来我也不想多惹事端。我骑着马向南走去,心思飘忽不知已行过几远。
「试问,如若是你的儿女危在旦夕,你可会袖手旁观?」
我骤然睁眼,仿佛又见到那女人。
她的话仿佛犹在耳侧。
再不远便出了北国金熙在大漠等我,蛮贼攻不下中原转而骚扰北国,我万一耽搁怕是步步耽搁。
胯下的马驹懒洋洋的,我决定不再让它颓废。调转马头飞驰狂奔,我运转功法宝剑持在手中。我对那些正洗劫林中房舍的蛮贼大喝:孙崽子们快来跪拜姑奶奶!
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才是我的主场,我催跑马驹让它躲远些,投入人影当中,斩杀他们的首级如探囊取物般。
我讨来板车装着这些脑袋要走,小孩跑过来谢我,哭的鼻涕流了老长。
我知道你为何要带走人头,你怕那些人来寻仇难为我们。可你是中原人要回家的,这样如何走得?
留下名号带走人头必然会引仇家上门,可
可你我是共食一颗鸟蛋的交情,江湖儿女重情重义,小子,我这是为朋友两肋插刀。
我还是从前那个雪猫儿,爱打架,爱高深的功法,爱宝剑,爱杀人。可到底还是有甚么开始或者说早就已慢慢改变了。
雪猫儿已越来越贴近江湖人遐想的那个女侠桂魄,我深知自己不是为了名利,而是心甘情愿。
出了北国到了蛮贼的地界,我举步艰难,许是疤面地位高,那些蛮人哪怕忌惮我的功夫可也前仆后继的追杀我。
幸好他们还忙着打仗没集合起来围捕我,倒给我喘息的机会。虽然一路躲躲藏藏的回了关口,但耗时太久,身上也伤了无数。
旧人见面,方知我已离家乡三载;离她,已五载有余了。熟识的那位将军和金熙为我洗尘,我中途离席眠树饮酒,直到流尽了眼泪。
平日里藏在深处的念想此刻再控制不住,我不断地在心中质问:
你为何不回信?那日浓情当真只是镜花水月?
那要为我立碑的女子,那湿着鞋袜的女子
天下之大,天下之大啊我独自走过,也曾有友人相伴。但我的确,不快活。
我也想过,许是她过的不好不愿同我说。也许是她已过的太好,不需和我说。
那夜金熙打开我的行囊,发现我攒下铜钱数百枚。
加更先欠着我补我有点产不出来了难产可能
急着看重逢我就加更剧情,不急的话,那就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