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著名刚刚拎起酒壶,便听到身后洪铮的声音,顿时有些傻眼了,没想到他是为自己的对头斟酒,这可是极为丢面子的事!…;
迟疑了片刻,洪著名已久不动声色,缓缓来到洪著名身前,微微一欠身,提起酒壶,向着那酒杯中斟满一杯。
洪蒙一见此人,浑身不舒服,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洪著名这厮数次陷害洪蒙,上次差点被他搞死,如今洪蒙气尤未消,哪里会容这厮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
“洪著名,可敢一战?”
洪蒙背过身去,低声言语,生怕母亲冯双听见。那双目微微眯着,脸庞上尽显愤恨之色。而后眼皮微微抬起,等待着洪著名的回答。
“有何不敢?”
见洪蒙喝下一杯,当再次躬身斟酒时,洪著名方才半冷着脸,嘴角微微翘起,挂着浓重的不屑之色,鼻中还传来一声冷哼。
“新帐旧账一并算!”
洪蒙三杯已过,当洪著名将要离开时,口中轻斥,双目闪烁着寒光,静等那一刻来临。
夜深人静之时,但见酒席上觥筹交错,一片狼藉,众人皆是谈笑甚欢,一来冯双回归,二来洪铜结发妻子到来,当真是双喜临门,不想多喝几杯都不行。
众人慢慢散去,洪蒙送母亲来到新住所,见那里小院不算小,大约方圆十五丈,并且房中布置精巧,虽不富贵华丽,倒也朴素近人。
“这里还可以,娘,你先在此居住,我明日便搬过来住。”
“嗯,好。今晚的事,那丫头为何不为你斟酒?莫非你们两个有过节?”冯氏答应着,随即将埋藏已久的疑问,提了出来。
“她这是自作自受啊,当初她在父亲坟前不恭,后来又对我蔑视有加。我本未对其做过出格之事,哪怕连责怪一句也没有。要不是看在族长的面子上,恐怕早就和她拼命了。”
洪蒙想起往事,娓娓道来,心中不无感叹,那洪芝兰如今的实力,恐怕远在己之上。若是真个打起来,洪蒙恐怕还经受不住。
“哎,在这里虽好,毕竟要考虑许多问题,凡事都留个心眼。不过,能不计较,便不计较。虽然你如今得到认可,但洪芝兰那里毕竟有着洪铮撑腰。能忍则忍啊!”
冯双眉头微微皱起,思索着酒席上的事,交代着洪蒙,莫要多生是非。
洪蒙和冯双又聊了几句,便离开那小院,向着自己所在的大院走去。远远望去,大院门口,早有一人在那里等候。
那人正是洪著名,他从酒席上下来,肺都气炸了,大喊大叫着,仿若疯掉了一样。无论旁人如何劝阻,他都不听,只是低着头冷笑。
两人相隔三步远,默默走着,谁也不想多说一句,只想尽快赶到演武堂,那里正是家族里面比武之地。
站在那高高的演武台上,冷风猎猎,洪蒙意气风发,感受着那森寒之意,目光盯着那仇人洪著名,厉声喝道:“洪著名,到了此时,你还想掩饰多久?我来问你,大长老家的药材,可是你吃了?”
厉声在空旷的演武台上回荡着,久久不息。深夜的黑暗,更增添了那种可怖氛围,预示着一场大战,即将来临。
“哈哈哈,真是好笑,不错,那药材的确早已被我服用,可是你那时的举措,那时的走投无路,多么可笑啊!”
洪著名大声笑着,随即握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盯着洪蒙。昔日的废物,昔日的下人,如今爬到了自己头上,洪著名如何不怒?
“果真是你!早就该想到啊!不过,接下来,就让你爬着走!”洪蒙怒喝,原来一切都在他们手掌之中,自己却稀里糊涂地受罚。…;
元气陡然间澎湃起来仿若鼓胀的气球,将整个演武台笼罩着,发出令人可怖的气息。烈烈金风在怒吼,仿若大战时的号角,振奋人心。
“破**!”
自身元气翻涌,自从吸收了五株一品药材,洪蒙丹田中的元气比之以往更加充沛,此时正调动那破**真气,展开那报仇解恨的对决。
拳头紧握,那每一个指节都在发亮,溢出丝丝木属性的元气,那是源源不断的力量在汇聚,只要达到洪蒙的承受极限,便可直接爆发,轰杀将去。
“破**?难道就你有功法会不成?一上来就掏家底了吗?”
洪著名连连疑问,好像对破**极为熟悉,但又极为蔑视洪蒙的破**。他面色冷酷地扭了扭脖子,弄得脖子上卡巴卡巴响。随即两手包含张力,慢慢握紧,又是一阵卡巴卡巴响。
金色玄气在怒吼,在洪著名体外游荡着,反复寻找着目标。
两种元气在空中交战,这不是两人的真正对决,只是那金木属性元气玄气的本能碰撞。金色玄气一出,洪蒙的木属性元气顿时消退许多,仿佛害怕那金色玄气似的。
“这就是境界的差距吗?”洪蒙疑惑,自己的破**修炼出第五道根气,按说已经够强大,可是一见到洪著名那厮的金色玄气,便打退堂鼓,没了那股傲然的气势。元气和玄气交战,那不是自找苦吃?
可是,洪蒙更不明白的是,这厮到底吞了多少药材,才达到玄气之境。而自己接连吞服五株药材,自身修为却不见动静,真让洪蒙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