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还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半夏觉得最近每个人都奇奇怪怪的……
……
天气一日|日地热了。
冯霁雯的伤势大致已经痊愈。
午后,她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吹风纳凉,看着不远处池塘里的荷刚结的花苞,粉白色的尖角高高崭露在碧油油的荷叶之间,花茎孑然幽直,清丽淡雅。
净雪卧在冯霁雯脚下,睡得正香,发出轻微地‘呼噜呼噜’的声响。
小仙守在一旁。
正堂廊下,小茶手里捏着一封信,走到了小醒身边。
“给我的?”小醒看着她问。
“对啊!”小茶嘿嘿笑了两声,道:“是小舅爷给我的,小舅爷说——是钱先生写给你的!”
小醒一愣之后脸色大红。
她一时恨不能捂住小茶的嘴!
一边有些慌张地环顾左右,又看向冯霁雯的方向——冯霁雯隔得远,似乎没听清方才小茶的话,此时正有些疑惑地看着两个丫头。
小醒脸上更烫,却还是飞快地将那封信从小茶手里抽了出来。
而后,转身就进了屋子里。
冯霁雯立即八卦地招来了小茶。
小茶当即将信的来源说了。
冯霁雯一边惊讶,一边交待小茶不要说出去。
“奴婢自然知道。小舅爷也交待了奴婢要保密的,只是太太问,奴婢才说的!”小茶一副自得的模样说道。
冯霁雯点点头。
虽不知钱应明这封信里头写得是什么,但是……钱应明为什么要找冯舒志从中转交?
难道是拉不下面子找琉璃阁的人?
或是怕找一些不牢靠的人,再传出去不好听的话?
冯霁雯觉得如此一想,倒也说得过去,便也就没放在心上。
晚间,小醒犹豫再三,还是抓着小仙的手去了无人的耳房里。
“你帮我看看……这句话说得是什么……”
她将一张信纸展开,声音压得低低地,脸色为难地说道。
她本想一丢了之,想着有话为什么不能跟她直说,还偏要绕弯子写信,可到底……没舍得丢。
可她认识的字实在太少了。
但她又总不能找夫人帮她看……这样的事情本身就上不得台面,更何况她也不好意思。
思来想去,她抱着试一试的想法找了小仙。
同在夫人身边学过一些简单的字,小仙也比她好不了哪里去,两个人七拼八凑地一起琢磨着信上仅有的一行字。
“我……应明,生……非你……”小仙皱着眉说道:“这第二个字应是钱字,也就是钱先生的名字。”
小醒点着头,问:“那这几个字呢?”
小仙摇摇头。
她已经尽力了……
“还用问吗!真被你们这些小丫头给累死了,猜也猜得出来是什么了——”门外忽然走进来了一道人影,秦嫫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显然是‘此生非你不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