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回房间也是气得不行。
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陆卿还看不出来?
不是说很聪明吗?
他用力地坐在床上,像是发泄似的要把什么压下去一样。
脸上还火辣辣的疼,傅承气得,甭管他脸皮再厚那也是肉长的,自己还舍不得动他一丁半点儿呢,他倒好,下手丝毫不顾及的。
傅承从小大少爷当惯了,就没这么逆来顺受的时候。
更何况人家还不领情。
傅承越想越觉得憋屈,气得他头脑发昏,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脑子里突然闪过:要不离婚算了?
不不不,他摇头很快把自己否定了,生活嘛,本来就是要慢慢磨合的。
他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然后顺势倒在床上,想着什么时候得让陆卿给自己道个歉,就这样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快到半夜的时候,他被一股浓烈而甜腻的信息素给勾醒了。
他先是半梦半醒间以为自己又在做梦,没怎么在意,但随着味道越来越浓,他心底的本能欲,望也越来越强,最后他终于清醒了,并且意识到,这他妈根本不是梦!
而且这信息素分明就是……
傅承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咽了一下口水,然后一下没愣,鞋都来不及穿就下了床飞奔到陆卿的房间门口,中途还踉跄了一下。
他过去拧了一下门把手,没开,锁住了。
傅承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话了,不知是激动还是有什么其他情绪,总之是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但他很急,真的很急。
“陆卿!开门!”傅承用力拍打着门,门从里面被反锁了,他在外面捶了很久,但就是没动静。
没办法,傅承又回去翻箱倒柜找了钥匙,开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钥匙好几下都插空了。
好不容易开了门,扑面而来的是久违的熟悉香甜的味道,傅承快疯了,压抑住心底那快要喷涌而出的思念,没开灯,放轻步子走过去,他怕吓着他。
陆卿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尤其明显,傅承的汗水也下来了,心脏跳得咚咚的,眼前这一幕何其熟悉。
他在衣柜旁的一个小角落找到了人,陆卿还是和第一次一样的姿势,双手抱膝把自己环起来,是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傅承觉得他心尖儿都在疼。
他蹲下去把人抱在怀里,慢慢亲吻着他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是微张的唇。
边亲边叫着宝贝。
但他也仅限于蜻蜓点水,没有深入。
他释放了自己大量的信息素,陆卿觉得安心,便朝他怀里靠了靠。
傅承把人抱的更紧了,抚摸着他的腺体,低声道:“是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呢?怪我,都怪我,是我没认出你来。”
傅承抱着他,像抱着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
陆卿虽然发情,但也没到神志不清的地步,在缓过来后,他推了推傅承,没推开。
心里十分委屈,要不是傅承把他的抑制剂摔了,他怎么会这个样子?
一想到Omega发情时的浪荡模样,他又羞又气,活活把自己给气哭。
傅承觉得自己的胸前好像有点儿湿,一摸陆卿的脸,果然全是泪水。
他一下就急了,忙哄道:“别怕,没事,有我在呢,乖,别哭别哭。”
陆卿怎么可能不急,一个Omega发情期竟然没有抑制剂?他揪着傅承的衣服,带着哭腔道:“抑制剂没、没有了……”
傅承一听,抑制剂?
你老公都在这儿了还需要什么抑制剂?
傅承恶狠狠的心想,就算有抑制剂他也不会给他用的。
Alpha占有欲本来就很强,更何况是对自己本来就喜欢还正处于发情期的Omega。
傅承一下一下的拍着他的背给人安慰,一边还大量的释放自己的信息素,道:“抑制剂没事儿,我可以标记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