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因那个事件令人难忘,另一方面则是他持有当天行车日志的副本,即使到了现在,有事儿没事儿时还经常拿出来看。”
“哦,那又是为什么?”
“这个人也是回忆起当时的事件,想要写一些文章。”
“写小说吗?”
“好像是自传之类的东西,听说他是东京某位著名文学家在北海道收的学生。他表示有关该事件的内容马上就会完成,如果完成,他答应影印一份给我。一旦拿到,我会立刻寄给你。”
“一切拜托你了。这位杉浦先生就是说行川小说中的情节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件的人吗?”
“不,不是,但那个人也是住在这附近的人。老一辈的人几乎都还记得那个事件,最初告诉我的是在札幌市中心经营杂货店的小久保,通过他的介绍,我又见过两三人,这才知道杉浦这个人。”
“是吗?那么……”
“吉敷,听过他们的话,我明白这是非常重大的事件,若综合他们的叙述内容,行川的小说里所写的只不过是冰山的一角。”
“这么说,小说讲述的故事的确是事实?”
“当然是事实,听过这边几个人的描述之后,发现内容毫无夸张。”
“哦?”
“不仅这样,写得还算是很保守。坦白说,那似乎是桩更奇妙的事件,是足以被称做怪谈的事件。”
“怪谈?如果像行川的那篇小说所述,的确可称之为怪谈了……瘦弱的小丑在暴风雪夜的列车上跳舞,最后如烟雾般消失于洗手间内。”
“而且,还有后续内容。这班列车的司机在这个事件和车祸事故之后,精神出现异常,被送进精神病院。”
“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因为好像有人冲向这班列车。”
“冲向?”
“没错,是自杀。”
“是这班六四五列车吗?”为求慎重起见,吉敷问。
“是的,似乎就是这班六四五列车。然后,被车轮碾断的尸体用防水布和草席遮住,放在车厢最前端的入口处,准备抵达终点再交给沼田警局。”
“就是说,放在被抬高的那节车厢内?”
“是的。”
“那么,也就是说,放置被碾断尸体的车厢突然被抬高?”
“是的……”
“实在有些令人难以置信。没有放置爆炸物,乘客又是车长熟识的人,这样的车厢会……”
“不,更恐怖的是,被辗断的尸体竟然会动。”
“什么?你说尸体……那是尸体,不是吗?”
“没错,头被碾断了。”
“头?”
“是的。虽然没有头,但尸体竟然站起来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