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才有鬼了。
第二日,两人送祝英台上书院,今天就是交束脩、整理行囊,书院是不开课的。
祝英台看了一圈,果然没看到李自如,打听一番才知道不仅李自如没了,连李自如的舅舅刘丹也死了。
现在的会稽内史,是王家王右军的二子王凝之。
“七哥。”
谭昭伸手摸了摸便宜妹妹的帽子,让她别多想:“放心,书院的老师自有分寸,那封信七哥帮你誊抄过,你可别泄了底。”那是他用左手写的,连他自己都认不出来:)。
祝英台也不是完全的固执,明白七哥是为她好,点了点头就放下了。
刚巧,梁山伯带着书童来了,她立刻奔了过去:“山伯,好久不见。”
谭昭碰了碰旁边眼神非常犀利的八哥哥:“收一收,眼睛里长刀子了?”
“哼!”
谭昭失笑,刚要再调侃两句,有人却拍了拍他的肩头,他一转头,看到负手站着的锦衣少年郎:“哎呀几日不见,文才好像又长高了?”
马文才:“……可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啊。”谭昭跟祝英齐说了一下,便同人循着山路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这才开口,“怎么了,要送我新年礼物吗?”
“不是。”
谭昭假装垮了肩膀。
“祝疏之,你就真不知道王家在找你吗!”马少年都想替人洗洗脑子了。
“略有耳闻。”
“你可知道他们寻你做什么?”
谭昭摇头。
“王右军病了。”
王右军?那不是书圣大佬?谭昭想了想,终于从角落里挖出了书圣王羲之的生卒年,好像……就是今年。
王家是庞然大物,即便王家这一脉的人多是和善,马文才也忍不住担心:“你可千万别像前几日那样傻愣愣地送上门去,王家这般大张旗鼓,必定是重症,倘若治不好……”
谭昭翘着面前神情紧张的高大少年,脸上笑容忍不住更盛了一些:“文才,是在关心我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音量都往上飙高一个度。
谭某人立刻低头失落状:“是我自作多情了。”
马少年这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差点没把他给憋死,支支吾吾了半点,才开口:“反正你知道就行了,我去上学了。”
说着,便气势汹汹地离开了,那步子跨得飞快。
“我知道啦,多谢你的好意。”
谭昭确定对方听到了,这少年真是别扭,咋还越走越快啊。
系统: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脸皮那么厚?!
[你走!]
送完妹妹,书院不留客,两兄弟就下山去了。祝英齐决定回家跟祝老爹阐述梦想,谭昭便找了个要寻摸矿石的理由留在了郡城。
“当真要铸剑?”他还以为七哥随便说说的。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等你入伍,必定送到。”
祝英齐当即非常感动:“七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