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传奇对乔什来说还是个新闻。他并不以为然,所以他耸了耸肩。“我很乐意加入你们,但我还有一些急事要找院长。”
“哦,好的。学院教务会议。据我所知,这是一个你认为比收集垃圾还没意义的会议。”
乔什点了点头。“一般来说是的。事实上,我只去过一次,我刚来这里时参加过一次。只十五分钟,我已经觉得下次再没必要参加了。”
阿诺拿给他一个垃圾袋。“所以嘛,加入我们吧。”
“改天行吗?”乔什说着,脱掉自己的外套搭在胳膊上。“我找院长……”他压低了声音。“……是为了这几起谋杀案。”
阿诺会意地点点头,也压低了声音。“那就完全不一样了。你有什么线索可以透露吗?”
“无可奉告。你知道的。但我觉得院长一直躲着我。我尝试通过他的秘书联系他,却被搪塞。我想我可以在教员会议碰到他。”
阿诺向乔什做了一个和平的手势。“我理解。去吧,伙计。”
他走向行政大楼的大门,但阿诺唤他回头。“你真的不用去那参加教员会议,行吗?如今,他们正在化学礼堂举行。”
乔什止住脚步,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阿诺为他解难,指着校园里一个旧的区域。“有那些圆形石柱的白色大楼。”
“谢谢,”乔什说,“我知道那栋楼,不过我以为它是物理楼。”
“这房子两者兼顾,只是学生们似乎都称之为化学楼。”
我真得在校园里多转转了,乔什想着,一路小跑着以免教员会散会。由于车流他在人行横道处停了下来,这时一辆鲜红的运动型两厢车放慢了速度,停在他面前。副驾驶的车窗摇了下来,莉比的一头南瓜色的卷发露了出来。
“嗨,乔什,”她叫道,“索尼亚正带我上驾驶课。这辆车酷吗?”
所以,这次卡梅拉牵的红线又成功了。“这是什么?”
莉比侧过身对索尼亚说了句,然后又把头伸出了窗外。“这是光谱。索尼亚的爸爸为起亚制作零部件,所以他叫当地的经销商给她的。”
“借的。”索尼亚说。
“嗯,差不多的。而且全是额外收费的。”
对乔什来说,一辆车和另一辆车没多大区别——除了他的那辆伦敦出租车。他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喜欢的样子。“酷。”他说道,心里希望那是他这些天来说出的最好的一个词。
“想和我们一起吗?别担心,我只打算开车绕着足球场的停车场转一转。”
“谢谢,但下次吧。”他给了她一个最灿烂的微笑,她就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了。“等你再多练练。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做。”
“好吧,你为索尼亚树立了一个坏榜样。我正努力教她不要做一个工作狂。等我上完课,我们就去购物中心。她甚至不知道如何花掉她的零用钱。”
乔什把手放在起亚的引擎盖上,然后走到车子前面。“那么玩得开心点。但是别一次就让这位韩国人破产了。稍后在我的办公室里见。”没等莉比接上话,他便小跑着穿过马路,他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栋化学楼上。不能再被耽搁了。
在这栋陌生的大楼里,乔什起初凭借着一些建筑方面的常识试着找到礼堂的位置。他真的不想进去,但他注意到对沃尔瑟姆院长来说有太多的出口,太多潜在的可溜走的路线。他蹑手蹑脚地溜进后面的一个门,俯瞰着下沉的梯形教室。大部分的教员,像学生一样,坐在靠后面的位置,但沃尔瑟姆坐在前排。乔什两格阶梯一步地下去,“砰”的一声坐在了院长的身旁。在这个位置,他没法溜走。
乔什不耐烦地听着那位大概是来自古代语言系的一位头发灰白的怪老头朗读着结束语。他认为这是一个机会,可以低声处理他的事情,但沃尔瑟姆却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真会把他整个人从这儿拽出去。
但正当他迫不得已要做出这种客观地抉择时,结束语终于读完了。朗读者提出是否有疑问或其他言论,但幸运的是观众毫无反应。老头蹒跚地离开讲台,沃尔瑟姆院长马上起身取代了他的位置,重重放下他的笔记,牢牢地抓住了讲台的边缘。
“今天,我们设置了即将到来的明年的新生录取标准。”院长的视线离开他的笔记看向礼堂后方高处的放映室。“可以播放第一张幻灯片了,谢谢。”
随之而来的是冗长乏味,似是而非的论点来证明录取更多白人男性比白人女性和非白人男性要好。终于院长让大家投票决定他的指标制度,乔什甚至懒得去反对。全体一致投赞成票通过。如院长所测,再无他事可议,不管是重要的还是不重要的,会议结束。
现在我要开始办正事了,乔什准备冲上去拦住他。正如预期的那样,院长被缠住了,他和乔什说话,希望能告诫他,因为乔什在教员会议上可怜的出勤率。乔什在脑袋里演算着方程式直到院长发泄完他的怒气,然后答应做一个好孩子。“事实上,你会很高兴知道,我现在已经加入了警察的队伍,试着将校园里这一系列可怕的强奸谋杀案查个水出石落。”
院长举起手来表示反对。“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没有人可以证明任何一起谋杀案发生在这个学校里。某个疯子可能会选择一些我们学校的女孩作为他的受害者,这当然是不幸的,但他的行为完全没涉及到这个学校。”
乔什对院长的否认由衷感到惊讶。“但你一定知道,这三个女孩都是这儿的新生。”
“我所知道的是,我们学校三个大一的女生被杀害了,如果确实是谋杀的话。我所不知道的是这个凶手是否杀了其他的女孩或男孩,而他们不是这所大学的学生。我们所知道的全部就是,我们学校的三个女学生可能只是某个疯子横扫全国的一小批受害者。一个疯子路过了我们的社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