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小时之后,乔什在警察局把自己那筋疲力尽的妻子接回了家。他开车横穿过小镇,把卡梅拉带到了西恩·麦克道恩开的爱尔兰混搭中国风的餐厅,他们准备吃一个有点晚的晚餐,然后再来上几瓶啤酒。吃完自己的玉米配牛肉和青江菜,他提出其实对于这是连环杀手所为的理论表示怀疑,“这也不能够排除是一个巧合,后者就是一个模仿犯,这样的可能性其实更大一些。”
卡梅拉用一只筷子插起一个土豆炖白菜泥锅贴,一边要把锅贴送入嘴中,一边反驳她的丈夫,想让他别再这么思维僵化了。“但是这两件事情里面有明显统一的特别行事方案啊,你不是总说要让我注意这种细节么?”
“我也总告诉你,有很多事情也并不是一样的行事方案,仅仅是巧合而已。”
“但是这可能是凶手养成一个习惯的开端呀。”说着卡梅拉夹了两块糖醋排骨到自己基本上空了的盘子里。
“是的,有这个可能。”
卡梅拉又夹了一块,把这三块排骨排成了一排,“这么说你会跟进咯?”
“我会看看资料的,但是我觉得就像现在一样,我找不出什么规律,只有两个点而已。”这也许会让我卷进这个毒杀女孩案件太深,这对我现在正在做的工作会有很大影响的。
“那么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呢?等待下一个失踪的女孩出现然后被杀?”就连乔什都注意到了,卡梅拉的眼睛已经充满了眼泪。
“如果这是一起单纯的数学题的话,是的,我会等着下一个被谋杀的女孩儿出现,但是我还没麻木到那个地步——”
“没有人说你麻木不仁亲爱的。可能有一点抗拒,做事儿可能有一点端架子,但绝不是麻木不仁,不,你一点都没有。”
“谢谢你,但是我现在仍然觉得这两起事件是纯属巧合而已。”
“你总叫我拿出数据,”卡梅拉反驳道,“但是这次,一样的巧合实在是太多了——陈尸的姿势,干花,被献祭的兔子,谋杀,被下药——”
“他们检测出了一样的迷药?”
“事实上,他们并没有找到什么迷药,她死去的时间太长了,但是又没有其他致死的原因。而且这次她身上也有那些希伯来文字,巧合实在是太多了。”
“但要是一个模仿犯的话就不算多了。当地报纸说不定已经把案子的细节都刊登上去了。国家级报纸也可能给登了。就像你知道的那样,你办的第二起谋杀案肯定是一个来自阿卡德尔菲亚的恐怖组织犯下的。”
卡梅拉在手包里面翻了翻,“你自己看看吧。”她把盘子推开,在餐桌上摆了长长一条的照片。
“我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儿,”乔什说道,“这里离仓库只有半里地,要是我把希刺克利夫带去办公室的话——当然如果我不像现在这么忙的话——我会带着它来这里散步,我甚至会把他的项圈解开一会儿,它喜欢在这里给我找回各种各样的东西。”
“好吧,这次他也许能找到这个。”卡梅拉把又一只被钉死的兔子的照片放在餐桌上,这次的这一只是白色带褐色斑点的——当然还有红色的血迹,在兔子的四周同样有一圈数字。
“这圈数字,嗯……”乔什用笔数了数,“……是圆周率π的另外四十一位,意义挺明显的,其他的那些符号呢?”
卡梅拉又把一大张克里身上文字的照片放在乔什面前:
然后她用筷子一个一个地指着这些希伯来文字,逐个读给乔什听。
“Mem。Shin。Shin。Khaf。Gimel。Gimel。”
她一边读,乔什一边在餐巾纸上写下相对应的英文字母。
“M——S——S——K——G——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