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颜愣了,苏木尔也傻了……
林咏裳满脸通红,“郝小梵!你怎么这么想不开?这像是锡伯族豪爽的性格吗?”
“怎么?”苏木尔很吃惊,“小梵……是锡伯族?”
“我……我的性格,已经在沈阳被那些人全部吸走了……他们在我身体里留下了不知道多少东西……”郝小梵的心结,果然就是那个雨夜。
车门上的噼里啪啦声越来越响,而且还伴着稀里哗啦的挠门声。
苏木尔咬了咬嘴唇,把郝小梵扔到后座,继续点踩油门,“咏裳,看着她。”
后面的越野车里,李鹤卿绕世界地翻找六兽铜匣的盖子,急得额头冒了汗。
风向东用手捂着六兽铜匣,“貉子爷爷,你快点啊!”
“妈的飞碟快!老子这不正找呢吗?”
王涵忽然想起来点什么,“哎!向东,你接着念上次在医院里那两句,什么什么黑了白了……吃了米什么的。”
“去你妈的!你以为百试百灵啊?”风向东啐了一口,“嘿哪高日阿,阿彻米。我都念了一百遍了,这不还这样儿吗?”
“我真想砸死你!”别看王涵对林咏裳像春天般的温暖,对付钱那叫像夏天般的火热,对吃的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付自己人……那可叫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苏木尔的车,靠近了,擦着王涵的车,把车左边那一大堆黑糊糊的节肢动物撞飞、碾碎、挤崩。
两辆车终于并排起来,苏木尔隔着玻璃喊:“王涵!什么情况?”
王涵亮着车灯指了指后面的风向东,“这小子他妈的……开了六兽铜匣!”
“风向东!你这是玩的什么鬼把戏?”苏木尔这个气啊,他可不知道刚才这边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这个风向东真是吃饱了撑的外加没事找抽型儿。
那些黑糊糊的东西们越聚越多,好像在向两辆越野车发动大规模的进攻一般。
2007年5月20日阴察布查尔婆罗科努洞穴
眼前的干尸,再也没有啥动静了,汗尔加拉举着弓凝视了它很久,叼着手电的嘴都有些麻木了。
她缓缓地放下弓,自己摇着头笑了笑,“怎么会……死人怎么会站起来……呵呵,我太紧张了。”
“嘎吱吱……”
“啊?”汗尔加拉心里一翻个儿,心说这什么动静?
她觉得这声音来自身后,转脸去,见一具缺了胳膊的干尸正在浑身颤抖。
与此同时,先前那个二神干尸,也开始抖动,更惊人的是,它胸前渐渐地鼓起来,成了一个包,撑破了那本已朽坏的萨满袍。
眼看那干尸的胸口就要膨胀到极限了,仿佛要钻出什么东西来!汗尔加拉柳眉倒竖,终于开弓放箭!
雕翎箭正钉到干尸胸口的鼓包上,一股绿的黏液从箭杆处喷出,那鼓包痉挛了几下,带着雕翎箭扭动了几下,便不动了。
这时候,洞穴里响起了“唧唧喳喳”的声音,和撑破皮囊的动静。
汗尔加拉靠在石钟乳上,扫视这洞里所有的干尸。
十几具相对完整干尸的胸口已经破裂,伴随着白色的黏液,一个个肉白色,满布尖牙的嘴正在一张一合。还有两个正在奋力地往外拱,已经露出嘴巴后面那一圈儿圆溜溜的黑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