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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赶紧一跃上了房顶,一眼看到远处人群中,有个黑衣人挥着兵刃追着街上的行人就砍,而那个黑衣人戴着一个黄金的鬼面具,装束就跟早前智云的打扮一模一样。
展昭一皱眉,从房顶上纵身跃入人群,抽剑挡住那黑衣人。
展昭和那黑衣人打起来之后倒是也意外——他本来觉得最糟糕的情况就是眼前人是王烙。沈怀月是女的,这个很明显是男的,应该不太可能……可奇怪的是,王烙应该是用天山派的功夫才对,这位功夫不对。
又过了几招,展昭皱眉——这位仁兄的功夫是仙阳山的!
仙阳山是仙阳老祖创下的门派,仙阳老人过世多年了,不过身前跟殷候天尊他们都认识,老头人不错……仙阳山也是名门正派,功夫很特别……难不成中招的不是王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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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外,白玉堂也皱眉看着。
起先,五爷有点儿紧张……说真的他长这么大还没怎么紧张过几次呢,若是戴着面具伤人的最后查明真是天山派徒弟,那麻烦大了!
可看了一会儿,白玉堂看出不对头来了。
霖夜火也凑过来问,“这不是仙阳山的功夫么?仙阳山上不都是修仙的老道?怎么跑这儿杀人来了?”
一旁龙乔广歪着头好奇,“话说道士不是抓鬼的么?这年头抓鬼的还被鬼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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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过了几招之后,抬手一掌拍在了那黑衣人的肩膀上,黑衣人仰面栽倒之后,展昭一脚踩住了他。
不过展昭没去掀他的面具……无论这人是仙阳山的还是天山派的,他现在的行为应该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他只是被控制,弄醒了就好了。此处人多眼杂,万一传出去,容易被心怀不轨的人利用,制造事端。
展昭点了那人的穴道,让带着人赶到的王朝马汉将人带回开封府,公孙带着小四子治疗伤员。
白玉堂正想去看看那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就听身后有人说话,“呀!小师祖。”
白玉堂微微一愣,回头,就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女子站在他身后,手里拿着把刀,正是沈怀月。
而沈怀月身后,站着王烙。
王烙之前碧水潭麒麟一案中弄伤了脖子,现在脖颈上还有很明显一刀伤疤,说话声音也哑。
王烙对白玉堂行了个礼,叫了声师祖,身后另外几个小徒弟也都纷纷行礼,叫什么的都有。
白玉堂终于是松了口气。
霖夜火好奇,“你们没事啊?”
王烙不解,“有什么事?”
展昭抬头,看到了这边跟白玉堂说话的天山派弟子,倒是放心了。趁衙役们阻挡着人群,展昭悄悄打开那黄金面具,看了一眼,就是一愣——戴着面具行凶的,果然是仙阳山的弟子,而且还是仙阳山首席大弟子鱼跃道人!
鱼跃道人此时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展昭让王朝去把公孙叫来。
公孙过来一看,抽出银针在道士胸前扎了几针……
就见鱼跃道人终于是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脸色也转好。
他满眼迷茫地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展昭,困惑,“南侠客……怎么会……”
他要坐起来,展昭按住他,让他别动,躺一会儿清醒一下。
白玉堂问了王烙和沈怀月,他俩还真是在路边捡了个老太太,他们送老太太回家,她就住在开封北边的一个小山村,儿子是猎户,住在半山腰。放下人之后,那位儿子想请他们留宿,不过他们还有要事在身就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