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来说,凡事一沾到什么儿女私情争风吃醋,就开始变得八卦了起来。如果期间再夹杂些人命官司,那就不单单只是一件事,而变成一出戏了。
展昭等人研究轩辕桀的异常行为,聊着聊着,就讲到了轩辕桀可能有妄想之症,他平日举动,似乎身边总也有个人,而且性格飘忽,杀光妃嫔又迫害子女,颇有些恶毒后母弄权皇后的样子。
“意思是他凭空想象出了一个灵儿,而杀害妃嫔迫害子女,都是那个灵儿的意思?”白玉堂问庞太师。
“可是传说中的灵儿不是性情温和宅心仁厚的郎中么?”展昭问,同时,他总觉得跟白玉堂有些血缘关系的人,不会是坏人。
“白灵儿是善良,可轩辕桀创造出来那个就未必了。”公孙道,“说到底,那个想象出来的人,只是轩辕桀自己某一面的一个影子而已。”
众人都摸着下巴——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也就随便猜猜。”太师怕众人钻牛角尖先入为主,“没准有别的原因呢。”
众人都点了点头,可如果真有妄想症,那轩辕桀的行为岂不是不可测?谁知道今天那个假的白灵儿跟他说白玉堂是他儿子,明天会不会说不是,后天会不会撺掇轩辕桀杀了他什么的?搞了半天,北海的臣民,膜拜的不是一昏君,而是以疯君啊!
“早点睡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狼王堡。”赵普觉得这事情再讨论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之后在看吧,于是让众人各自先休息。
展昭和白玉堂经过轩辕琅的帐篷时,就听到里头呼声震天。
展昭钻进帐篷瞄了一眼,摇着头出来了。
“什么情况?”白玉堂见展昭直撮牙花,有些好奇。
展昭一摊手,“欧阳他们不知道给他灌了多少酒,照这趋势估计明晚都未必能醒过来。”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也好,省得麻烦,由得他睡。”说完,拉起展昭的手,回军帐休息区了。
“其实我挺喜欢住军帐的。”展昭笑眯眯说。
白玉堂点头,“我也喜欢。”
展昭怀疑地瞄着白玉堂,“你不是最爱干净了么?还喜欢住军帐?”
白玉堂无所谓地一挑眉,“谁说我最爱干净?”
展昭望天,“谁都知道你最爱干净!”
白玉堂突然一搭他肩膀,“我都能搂着只小猪睡觉,还说我爱干净?”
展昭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小猪是说他殷十二假名,气得要去扯白玉堂头发。
白玉堂护着头发躲开两步,“猫儿,你现在就开始拽,拽到一百岁不是秃了?”
展昭愣了愣,随后突然仰起脸,搔了搔头耳后,嘴角也微微挑起来了一些——拽到一百岁啊。
白玉堂见他又开始发呆,就拉着他袖子领回军帐去了,展昭仰着脸边走边欣赏塞北的月光——好大好圆好像个饼!
白头到老什么的,肉麻耗子……
次日大清早,果然……轩辕琅还没醒,连同他那几个侍卫也没醒。
赵普无语地看欧阳,“你给他喝的酒还是蒙汗药啊?”
欧阳望天,“哎呀,这个皇子酒量不行啊!才喝了几杯就醉成这样不省人事!”
众人看了看门口堆成小山一样的酒坛子,无语地看欧阳少征,那意思——这叫几杯?!
欧阳摸着下巴望着天,那意思——跟我没关系。
赵普问白玉堂,“那怎么办?”
“留他在这儿等呗,就说叫了他半天他都不醒,等不及了所以我们先走了,他想去的话可以自己赶去狼王堡。”白玉堂倒是很开心,不带着这饭桶去可省了很多麻烦,自己和展昭不用装得生疏了,天尊也不用化妆戴斗笠。
最后,众人撇下轩辕琅,启程赶往狼王堡。欧阳少征算了算,又让属下拉了两板车的酒来放在门口,等着大皇子醒了接着灌。
狼王堡地处西北,比北海的位置稍微偏西一些,地势险要,再西面一点就是魔鬼城了,也就是火凤堂的所在,火凤堂西边是茫茫沙漠。
说起来,狼王堡绝对是个传奇的所在,狼王萧统海和女中豪杰廖婕那都是风云人物,这二人在西北一带也是无人敢惹。且此处地势凶险易守难攻,加之萧统海和赵普关系甚好,这回儿子拜了他做师父更是亲上加亲。西北一带,和赵普关系好就意味着谁都不能动你。灰眼修罗就是漠北一带规矩的制定者,而他的规矩也很简单,只有一条——安分守己过好自己的日子,欺负人不行!被人欺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