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十分
帕克与凯奇返回文件室,这次多了副局长。
“六人死亡,”副局长喃喃地说,“我的天啊!死在总部里。”
埃文斯博士脸部中了两枪,陈尸在七楼的橱柜里。警卫阿蒂伤势严重但没有生命危险。
“他到底是什么人?”副局长质问。
自称是哈迪的男子留下几枚清晰的指纹,已经输入指纹自动辨识系统检索中。如果他的指纹在全美任何一地建过档,马上可以拆穿他的身份。
卢卡斯推开门进来。帕克看见有几滴血溅在她的脸颊上,当即大惊失色。
“你没事吧?”他问。
“是阿蒂的血,”她声音低沉,注意到他的视线停在血迹上,“不是我的。”她先看着帕克,然后再看了看凯奇。她那磐石般的眼神已经软化,但帕克看不出她现在的眼神带有什么意味:“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凯奇向帕克瞟了一眼:“是他想出来的。”
“不过,掘墓者枪击的地点是他猜出来的,不是吗?”副局长问,“不就因为他帮忙,我们才阻止枪手在国家广场滥杀无辜吗?”
“是啊,当然了。”帕克回答。他很惊讶居然没人想通。
“什么意思?”副局长问。 棒槌学堂·出品
“是他选中了越战纪念墙,因为那儿离这里不远。他知道我们假日人手不足,一定会倾巢而出,把总部里所有人都调去找掘墓者。”
“然后,他趁此机会,便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证物室扛走钞票,”卢卡斯愤愤不平地说,“就跟埃文斯说的一样。他说歹徒把大小细节计划得妥妥当当。我告诉埃文斯,我们在钞票袋里暗藏追踪器,不过埃文斯说歹徒也有反制之道。”
凯奇问帕克:“勒索信上的指纹又作何解释?”
“哈迪碰那封信时必戴手套,不过他确定让跑腿人留下指纹,让我们证实尸体的指纹符合不明身份者的指纹。”
“而且他挑中的跑腿人没有前科,也没有服役的记录,”卢卡斯补充说明,“让我们追查不出跑腿人的背景……天啊,他想得真周到。”
有部电脑发出啪啪声。凯奇靠向前阅读内容:“是指纹自动辨识系统的报告,也有暴力犯罪资料库和康州警察局的档案。我们来看个究竟……”他向下滚动画面。一幅照片出现在屏幕上,是哈迪:“真实姓名是爱德华·菲尔丁,最后的已知地址是康州布雷斯里,在哈特福德近郊。哼,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被警察逮捕过四次,其中一次被判刑。也进过少年感化院,不过少年犯的前科不公开。他曾多次因反社会行为接受治疗。在哈特福德州立精神病院当过助手兼工友。那里关的是犯过罪的精神病患者。有个指控他性骚扰的护士被人刺死,之后他就逃跑了。”
“院方认为,”凯奇继续读出屏幕上的信息,“认为菲尔丁怂恿病人大卫·修斯杀害了这名护士。修斯两年前入院。在圣诞节那天。他的头颅受过枪伤,大脑严重受损,对别人说的话言听计从。菲尔丁大概帮助了修斯逃亡。院方的委员会和警方准备调查菲尔丁,不过案发后他失踪了。这是去年十月的事。”
“修斯就是掘墓者。”帕克轻声宣布。
“是吗?”
“肯定。”他接着说,“《哈特福穗新闻时报》的枪击案发生在十一月,塞斯曼就是从那时开始追踪菲尔丁的下落。”他回想起塞斯曼的笔记本,“报社枪击案是他俩联手干下的第一桩。”
《悲伤往事录》……
“可是,干吗杀这么多人?”副局长问,“不可能只为了钱吧。他一定跟恐怖分子有关。”
“没有,”帕克斩钉截铁地说,“完全跟恐怖主义无关。不过副局长说得对,他不是为钱而来。哎,我知道他。”
“你认识菲尔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