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呢?”
尚让已走了,桌子上留着一封信。
花贱折阅,信上书道:
“慈,迭生巨变,现下我刻不容缓,必须先赶回去禀明师尊,你则先赴水车居照料密师弟,待他愈后,一并连袂回返金甲军。”
“夫让字”
花贱赶到水车居,密雨雷电更甚。
杨行密却仍盘坐在拱桥上,狂密聚雨乍雷闪电中己如尊石像。
突然有一把伞为他遮除了一切。
一个声音轻道:
“密!这场雨愈下愈急,不若先到那边草屋里避一避吧!”
雨水仍沿着杨行密脸颊直淌,杨行密仍一动不动,道:
“我还要在此等一个朋友,请嫂嫂自便!”
花贱没有走,她的手突然轻摇着杨行密的肩膀,问:
“密……我知道你一直有心避开我,为什么?”
密不语。
突然长身飞起,半空中纸扇一展,凌空翻飞。
“黑云密布腿法长攻运斗,虽黄浑无匹,但埋身缠打,实有所不是……若能配合手中扇,尽能弥补腿法弱点,长短兼备,招式变化就更能灵活万千!”
果见纸扇急舞,腿影飞施,杨行密身形信如游龙一般直冲柳霄,张扬遮掩,密雨不侵。
草素里立时一片惊疑:
“这家伙已在这呆了一日一夜,不饮不食,不知是怎么搞的?”
“嗯,拿着把扇子在乱舞,真是怪人。不过,看他舞的招式倒似不错啊!”
花贱亦默默的走进走,刚收起伞,摹觉身后一个人影己近得几至贴近她的脊背。
花贱转首一望,便只见一张寒峭的脸,正寒峭的对着她。
竟是步!惊!柳!
花贱惊道:
“你……怎知我会来这里?”
钱柳仍眼神不离的望着她,道:
“自从跟你别后,我便一直那么难受,挂念。”
他的手将花贱轻揽入怀。
花贱仰望着他,四目交投,钱柳的眼神是何等深情,却又带着无奈……
怔忡出神间,一种突如其来的感觉,直令两人浑身不安。
因为,一双本是灵秀透彻的眼睛,忽然变得凶恶,锐烈,狠狠的叮着他们。
只有盛怒咆哮的野兽,才能逼出如此猛厉的眼神。
它,己不再属于人的眼睛。
它,要一切生命吞噬。
它己如——
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