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廉摊手,“手机在外面。”
哥俩相视无言。每一秒都尴尬到天崩地裂。十分钟后,陈廉的手机铃声响起。兄弟俩耳根子皆是一颤。贺暖到病床前拿起陈廉的手机回到洗手间门口,故意大声说,“大庆来电,要我帮你接吗?”
大庆很有可能是向陈廉汇报贺暖的行踪,这电话可千万不能让她接。温棣给陈廉递个眼神。万般无奈之下,陈廉抬手敲敲门,“贺小姐,那是我的手机。”
贺暖眉梢微挑,陈廉也在里面???这……什么情况?!当脑海中闪过那些具有浓重内涵的词时,贺暖惊得捂住嘴巴,同时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哇哦~”。陈廉默了默,解释道,“贺小姐,不是您想的那样,温总他腿不方便,所以我进来帮他洗……”额……好像越描越黑贺暖似笑非笑,猛点头,“我懂,我都懂。”
“那个……我走了,不打扰你们,呵呵,你们继续。”
温棣:“……”陈廉:“……”贺暖咂舌,脑补两个身材超级棒的大男人脱光了一起……啊~呀,那画面不可描述!不可描述!贺暖离开病房去买水煎包的路上,脸上兴奋掺杂着羞涩,一直抿嘴偷笑。几度想杀回去看现场。现在她越发觉得温棣之前对她做那些亲昵之举,就是故意戏弄她。大概是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取向。但是有什么好掩饰的呢?人生在世,会去爱一个什么人,或者不爱一个什么人,都很正常。不管这个人,是高矮胖瘦,还是男女老幼,爱便是爱,没有对错。一个小时后贺暖拎着新鲜热乎的水煎包和小米粥送到温棣病房,刚好陈廉守在病床边。她对他俩眯着眼睛笑,“你们慢慢吃,我就不在这打扰了。”
温棣扶额不语。陈廉追着贺暖解释,贺暖却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我懂,快回去陪你的温总吃饭,水煎包要凉了。”
陈廉:“……”上午九点贺暖马上就要进手术室了,姜南青来病房看她。看到他那肿胀又伤痕累累的脸,贺暖大吃一惊,“您这怎么弄的,打架了?”
姜南青抬手摸了摸脸,“没什么,昨晚喝了点酒,不小心摔倒了。”
贺暖发现他的胳膊不大对劲,“您胳膊怎么了?”
姜南青强忍着疼痛大动作转一圈,“挺好的啊。”
贺暖从病床上下来,“我妈高位截瘫那年,我开始研究中医,六年时间多少有点道行了。”
“您这胳膊是不是脱臼了?”
姜南青向她投来钦佩的目光,竖起大拇指,“厉害!”
“确实脱臼了,但我自己接上了。”
贺暖伸脚推着凳子到他跟前,“坐下,我帮您看看。”
姜南青乖乖坐下来,挺直身子坐正。贺暖右手捏捏他的肩膀,“您是接了,但没接到位。”
说话间,贺暖把他肩关节卸开,又重新接上。整个过程三秒钟搞定。姜南青一脸惊喜地看着贺暖,把胳膊抡圆了活动两圈,赞叹道,“暖暖,你这不是有点道行了,简直就是神医了!”
收到这样厚重的赞美,贺暖有些不好意思,垂着眼睫浅笑,“姜医生过奖了,不敢当。”
这一切,刚好都被温棣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