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飞轻笑:“那好,擒王的事交给我,你守好阵线就行了。”
唤过几人道:“冷叔,雷,你们集中往一个方向冲突――就右边吧,引狼出来击杀射杀;风,上房顶和射手们混一起做个样子,然后悄悄退下去,不要让头狼现,远远绕开,从下风处接近头狼,怎么掩藏气息不用我教你吧?我会让这边大张旗鼓吸引注意力,听我号令后起突袭,不成也要把狼群注意力吸引过去,怎么戳记头狼你自己看着办。陈叔你们还是做这边的后备,准备救人。”当下计议已定。
陈雷二人都拿了短刀,像匕一般,一来自己等人以前的经历拿这个更顺手,二来在帐篷间两人合作,更好施展,否则反倒要防伤了自己人。
两人反握匕往右边走了过去,泽旺配合地要前面防守的战士们注意左边,所有的射手准备在右边集中攻击。
刚才风就告诉了几人,营地的兵器质量真是差的可以。
大部分都是青铜质地,一部分是铁器,都是不太锋利。问泽旺,原来为了保养寿命和节省材料,锋刃处都是稍稍开了一下,很厚。短刃都是青铜所作――青铜是不能锻造的太长的――硬度是够了,可惜两侧未经磨制没有多高的锋利度。要拿这样的兵器杀身上有呈保护状向一个方向顺长的长毛的狼,真是有点勉强。
所以风选了狼脆弱的咽喉,但是入手之际还是觉得不对,紧急间匕尖倾斜向前,手腕向后倾斜回收,以反手凿击手势用力之下才以刀尖与刀身之间的夹角剖开了狼的喉咙,不然这该死的狼没有被“风度翩翩”的风一击必杀的话,那他丢脸大了,那这狼就真是“罪大恶极”了。
尽管两人尽量屏气凝声,刚刚走到两个帐篷被撕开被狼当做后门的地方,还是遭到两只狼的突然扑击。两人同时撤步,矮身,两人手中匕一扬,两只狼脖子间就裂开一个大口子,血雨飞洒开来。
两旁又有狼凶恶地扑来,未等后面的泽旺开口,击杀两狼的二人顺势往后急滚翻,追击的狼顿时暴露在后面人的眼中,引弓待的射手们在二人翻去后极短的时间内松开手指,长箭呼啸中,五六只狼顿时被贯穿地上,射失的狼逃到帐篷后,呜呜咽咽的叫了起来。
“好!躲的好,射的也好,配合的更好!”泽旺击掌赞叹。两人能在如此快的战斗节奏里击杀、闪避,与后面射手们配合的如此丝丝入扣,足见战斗素养非一般人可比。
“嗷呜呜~~”头狼昂头高叫。
正与两人和射手们的组合进行游击与反游击、骚扰与反骚扰作战的狼群对人们呲牙威吓,四散跑开。本就烦恼狼群势众的人们虽心疑狼群又耍花样,见此情景也庆幸终于可以减掉一方面的压力,纷纷转向正面战场――黑黝黝的帐篷阴影和静悄悄的门帘仿佛黑暗中隐起利齿的猛兽,让人们不敢又丝毫的放松,因为狼群可随时从中扑击而出。
还未等人们松口气,“蓬蓬噗噗”的声音传过来。却见一只只狼跳上跳下,玩命地撞起了放置燃油灯盏的三脚支架。“啪啪”的闷响让牧民们眼睛开始绿――滚热的兽油流成了一条条火线向四周的帐篷蔓延,更有溅起的火星沾到麻布和兽皮作成的帐篷,尽管刚经雨淋,火势还是不可阻止的起来了。顿时人群喧闹起来,女人们可怜巴巴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男人,男人们的眼光投向了泽旺。
“都好好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守住自己的位置!我还是那句话,人在,什么东西都有!人没了,再多的东西都白搭!都给我静下来!”泽旺铁青了脸大吼。
战士们默然了,刀枪上的手指握得白,直欲喷火的眼睛恨恨地投向了上串下跳蹦达地欢实的狼崽子们。
“呜呜~~”狼的惨叫声响起,正四处追杀纵火犯们的冷雷二人和战士们都不由自主地望去,却见有几只狼很不幸地应了“玩火者**”的古语,油光水滑的毛皮成了天然的引火物,烧得惨叫不已,满地打滚。看得人们既是惊心,又是解气。
但这点痛苦中的快乐心情也没有保持多少时间,就见一只只狼一声不吭地扑了上去,用自己柔软的肚皮压上着火的的身体,挤作了高高的一堆。
射手们忘了射箭,冷平和雷也不禁稍稍停下了脚步。
狼散了,没有惨叫。只有一只只烧得灰头土脸身上冒着烟的疤瘌狼从下面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很好笑,但没有一个能笑得出来。
吕飞望向了头狼,它头昂的高高的,全身上下布满了漠然的气息。
吕飞忽然觉得自己实在很想叹气,莫名其妙的。
“啊!”惨叫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人类的(废话……)。
趁着人们在呆,又或者是急于给自己惨遭火刑的同类报仇,狼群竟然在没有头狼给人类嚎叫“示警”的情况下进行了突袭,真让人们“愤愤不平”。帐篷的门帘尚在摇摆,狼已到眼前。促不及防下,几名战士被扑倒在地,泛着森寒冷光的狼牙迅疾地向咽喉咬去。
所幸草原的牧民们世代与狼相斗,深识狼性,急切间不能站起,便交叉双臂护住头脸咽喉。“嘶啦”声不绝于耳,被扑倒的战士们衣物被疯狂的狼撕破,手臂大腿尽被咬抓,血肉模糊。迅将倒地的战士抢出来,愤怒的战士们一拥而上,数只狼被斩做肉泥。未及喘口气,后面帐篷间的狼又冲过快要熄灭的火堆和射手们的狙杀,奔袭而来,顿让战士们手忙脚乱。
事情太快太突然了,便如潜伏的杀手充满耐心,数息间,不经意中,狼群便给人们上了一堂生动的什么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课程,完成一次漂亮的战术反击。
“稳住!别自乱阵脚!刀盾在前,枪矛在后!弓箭小心不要误伤了自己人!”泽旺满头冒汗,来回奔走,砍杀的同时不忘指挥打气。环形阵随着不断有战士因伤失去战斗力而压缩,但有了泽旺这个主心骨在,狼群凶猛的进攻,便如汹涌的波涛最终撞上了坚硬的磐石,咆哮而来,无奈而去。
受伤的战士们被送到后面由女人们在吕雯等三个少女的指点协助下清洗、止血、用烧的滚烫的“最烈的酒”消毒、敷药包扎。战场救护对三人来说是小菜一碟,对这些牧民们就不?